君璟之和客户分别后,立马给沈弱扶回拨电话,却无法接通,他微微皱了皱眉,沈弱扶从来不曾这么久不接他电话,这里人生地不熟,莫非她出事了?
心中焦急万分,驱车立马回VENUS酒店,他想起上次沈晚棠去找沈弱扶的事,给她打了个电话。
沈晚棠在酒店房间里,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天色,阴沉沉的,就像前世沈莫白被人算计出事那天,心情也如天色般阴暗冰冷。
手机一闪一闪的,她拿起电话,那头急切的声音传来,“小棠,你和扶儿一起吗?我打她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沈晚棠顿了顿,道:“她没和我一起,不过我回来之前在商场看到她了,姐姐买了不少东西,许是太‘忙’,一时没有留意,她大概就回来了,君少不必担心。”
“那就好,我还以为她出事了。”君璟之宽心,沈晚棠虽然不似扶儿那般平易近人,可她从来不屑说谎,既然她说沈弱扶在商场,那她一定是在的,不过君璟之心底有些不太高兴,这里不比京城,沈弱扶竟然也有不周到的时候,害他凭白担心了这么久。
挂断电话的沈晚棠只是轻蔑地笑了笑,沈弱扶此刻只怕忙完了,也不知,被人凌辱,会不会后悔招惹了顾桓,不过冷明珠虽然没脑子,她身边的人却不是省油的灯,只怕做得滴水不漏,沈弱扶能知道背后害她的人是谁才怪。
发生了这种事,沈弱扶会不会担忧害怕,会不会觉得锥心刺骨的痛?有她知道哥哥终身残疾时忧心吗,比得上她知道爷爷去世的消息内心的痛吗?
明明自己遭受了侵害,却因着世道对女子贞洁的看重而不得不拼命隐瞒,甚至不能在君璟之面前暴露一分,京城进退得体,春风得意的第一名媛,会不会感到一丝绝望?
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隔着这扇门,沈晚棠无法知晓外边的世界,即使同一片土地,人的心情却是天差地别。
沈弱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她身体软绵绵,发丝蓬乱,能看见四处掉落的头发,明显是被人扯断的,沈弱扶忍不住尖叫起来。
但见地上散落着衣服碎片,她的背包被随意扔在旁边,地上的毛毯布满皱巴巴形成一团,四周还有很多用过的纸巾,空间一片凌乱,仿佛历经了一场浩劫。
她已经和君璟之发生过关系,自然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
沈弱扶的心,瞬间如同坠了铅般沉了下去,她低下头,想要证实这一切都是幻觉,地上散落的衣服有些已经成了碎片,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和淤青触目惊心,见状,沈弱扶心都凉了,痛苦地闭上双眼。
她的心中泛起惊涛骇浪,然而却又极快地按耐下去,只是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地爬到前方捡起地上的衣裳,哆嗦着穿好衣服。
沈弱扶看了周围一眼,随身携带的包包还完好地扔到一边,并没有他人翻找的迹象,拿起包包,在路边拦下一辆车。
司机见她孤身一人出现在这荒凉的废旧厂房,有些不解,“小姐,请系好安全带。”
他余光打量了沈弱扶一眼,见她衣衫不整,虽然外衫完好,可是里面的衣裙似乎被人撕裂,女人双目无神,失魂落魄的模样,犹豫片刻,问:“这位小姐,需不需要……帮你报警?”
“报什么警?!”沈弱扶终于忍不住惊叫出声,对着司机大吼,“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要去最近的酒店,快点开车!”
司机见她浑身煞气,决定不再多管闲事,应了一声后陷入沉默,开着车把人送达目的地。
沈弱扶打开包包,拿出一叠现金扔到司机身上,头也不回,快步走进一家便捷酒店。
司机默默捡起现金,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来到酒店前台,两名女子正坐着聊天,见客人进来,站起身问:“您好,需要办理入住吗?”
“给我开一间房。”
前台小姐礼貌微笑着说:“好的,请出示身份证。”
沈弱扶浑身无力,又心情暴躁,翻着包包找了许久才把身份证递给她们,露出布满斑驳红痕的双手,两名女子对视一眼,眸光变得耐人寻味。
等办好房间,前台询问道:“小姐您好,需要给您送一套衣服吗?不过需要自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