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不必如此惊讶,我不仅知道云上洲的种种,了解谢家,甚至连他们的筹谋也知道。”沈晚棠扫了她一眼,说:“看来谢家是想故技重施,将我医盟一网打尽。可惜,这一次,他们绝不可能得逞!师姐也不用想着和谢家通风报信,将这个作为筹码让他们把你救出去。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那人对于无用之人,是不会再费心的,从你被他们抛弃那一刻,你就没有手段和方法,再和他们扯上联系!”
向绾儿心跳加速,沈晚棠说的话是事实,孟老他们就是这样的人,尤其是她转回华国后,为了避嫌,也不想引起旁人怀疑,是绝不可能再和自己有半分联系,而她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谢家人那里,他们把自己放弃了,她才想着出卖谢家让风绝带她出去,可是风绝也不买账!
从转回华国那一刻起,向绾儿几乎抱着绝望的心情等待自己死亡。
她伸出手指,在盛水的碗里沾水在地上写上一行字: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沈晚棠一下子就笑出声,眉眼弯弯了,看着蠢笨无知,这一刻的她像极了京城传言的草包小姐。
“我来,自然是为了送你最后一程,顺便告诉你真相。”沈晚棠笑着说:“师姐平日里不爱下棋,也该知道冲锋陷阵的棋子往往容易被人杀死。不过……有时候在前头的棋子,也可能只是诱饵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向绾儿诧异地看着她,这和这句俗语没有任何关系!
“师姐把顾桓杀了,自己如今又只能在监狱等死,你帮着谢家做事多年,你觉得,是谢家的手段高明,还是我,更胜一筹?”
向绾儿瞳孔放大,看着她如同见鬼一般。
“不错,是我啊。”沈晚棠声音压的很低,只有向绾儿一人能够听见,“是我设计的,是我让你杀了顾桓,顾桓跑进你房间,自然不是巧合,师姐觉不觉得杀人之前仿佛做了个梦?”
是沈晚棠做的,竟然是她!向绾儿目光阴狠地看向沈晚棠,在某一刻,除了愤怒,她心底生出恐惧,沈晚棠蹲在自己面前,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在清澈水灵的眸子,在昏暗中闪着诡异的光,如同可怕的野兽,亮的令人,也惊骇不已,明明是倾城娇软的模样,怎么会如此可怕?
做这么多,你只是想对付我?向绾儿继续在地上写道。
“岂止是你!”沈晚棠目光忽然变得凶狠,这份狠意收不住,化作漫天的杀意蔓延开来,她恶狠狠道:“顾桓该死,所以他是第一个,还有你,你是第二个,还有沈弱扶,还有……谢家!”
向绾儿紧紧盯着她。
“你又想问为什么?”沈晚棠说:“我只是把你们对沈家和医盟做的事还回去罢了,你们丧尽天良地谋害,还不允许我反击了吗?”
向绾儿觉得沈晚棠有些疯癫,她对付自己尚且能够理解,可是她还想对付自己亲姐姐,也不知道是不是失心疯,更不能理解的是,她还妄想对付谢家!她凭什么?
“师姐呀,冤有头债有主。”沈晚棠笑得古怪,“我对付你们其实不难理解,就像……师姐杀人之前做的那个梦里,你以为是我沈家谋害你们,所以才来对付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