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元义赶苍蝇似的让她出去,春花就一肚子的气。
她给他伺候老的,照顾小的,让他无后顾之忧的陪着‘手术刀’这个小情人,对她好好说句话又会怎样?
看他满脸嫌弃的样子,她现在一身肥肉,满脸蜡黄的样子是她愿意的吗?
但她气归气,听到他这样说,春花也不禁担心起来,忙起身出去了,这个时候不是负气的时候。
一会儿的功夫,门竟然被反锁起来,别是长凤有什么事儿啦!
春花飞快地去找了钥匙,打开门她没开灯直奔床边。
借着月光,她看到床上原来的隆起已经没有。
春花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女儿哪里去了?
她环顾四周,屋里面没有找到女儿的身影。
难道是去上厕所了?
可上个厕所锁门做什么。
“长凤,你去哪里了?”春花心惊胆战的喊道。
自然是无人应答的。
她吓坏了,急忙打开灯,在屋子里扫视一圈。
却看到桌子前蹲着一个人,而长凤的脖子就在桌子前的绳套里挂着。
“长凤,你快醒醒!”春花看到长凤双眼紧闭,面色苍白,脖子里的绳子勒的她嘴唇发青,春花颤抖着双手拍着长凤的肩膀。
看长凤没有半点回应,春花揽着长凤的肩膀,用力的想将她头从绳套里弄出来,却怎么也抱不起来。
“长凤,你别吓妈啊!”她急的眼泪要掉落出来,往日里一把子的力气这时候居然都使不出来。
“元义,你快过来看看啊!”春花慌乱的喊了起来。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辈子那么坚强的长凤居然会有寻短见的心思,她可怜的孩子究竟遭遇了些什么。
那个杀千刀的蔡新,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她女儿早上还高高兴兴的去了学校上课。
她真该死,相看的时候邻居王嫂子似乎暗示过她,但是她以为人家是嫉妒。
她满心的想着,嫁去了牛肉汤馆,即使不能每天吃肉,天天能喝口肉汤的滋味也是好的。
她扶不起长凤,焦乱不堪的将系在抽屉把柄上的绳子给解了下来。
“怎么回事?”叶元义冲进来焦急的问道。
看到长凤的样子他将长凤抱起来放到床上,对着人中使劲儿掐。
看到女儿安静的躺在床上了无声色的样子,叶元义不禁握了握拳头,他紧绷的面色无不在诉说着他此时的愤怒。
大约长凤是刚刚挂上去,有半分钟的功夫,长凤便幽幽的醒了过来。
叶元义瞪了眼春花,这种样子居然不来陪着女儿,也不知道是咋想的。
此时的春花,正想到了上辈子长凤刚结婚就被蔡新打的那次。
大约是新婚,蔡新还没敢那么猖狂,伤痕更多的是在身上,脸上反而看不出什么来。
长凤向她哭诉蔡新的不是,她满脸不信的样子大概是刺痛了长凤。
她撸起袖子露出腰身让她看那些青紫的伤痕。
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她嘴里一边骂着蔡新,一边问着长凤挨打的缘由。
长凤满脸哀求道:“妈,我哥都找不到了,你将那五百块还给蔡新家吧,她时不时的拿这个刺我,说我家是卖女儿的。”
原本正在骂蔡新的春花立马调转话头对着长凤道:“才五百块的彩礼就惦记上了,我可是还给了你两百块。”
“你咋不说说我养大了你花了多少钱,娘家花钱将你养大了,一分钱也没有花住,又让你上学又有个工作的。”
“这赚钱的时候倒是跑到婆家了,这蔡新脸怎么这么大,咋好意思说出来这样的话,他也不看看他有什么,整个乡里有几个像你这样有正式工作还月月拿工资的。”春花指着长凤额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