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元义将情况一一说明,王警官拿着笔记录着。
“好的,我们先和C地的警局联系,联系好以后就通知你。”
该做的都做了,叶元义留下家里的电话号码,就出了派出所大门。
罕见他去买了一把香,准备回去好好地敬敬菩萨。
家里的春花正坐立不安,时不时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现在的她,脑子非常的兴奋,恨不得青生立马就能回来。
但是,上辈子有一个情节,令春花想了起来,之前有次似乎是叶林嫂子喊她,那时候她们是闹别扭了还是怎么的。
哦,是了,似乎是因为她将叶林嫂子家鸡吃掉的事情,人家喊了她自己却没去。
本来关系就不好了,自是没有上心。
却是让青生倒霉了,春花使劲儿的咬着嘴唇,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儿才松开。
想在想想,八成是为了让她接电话,春花的心又揪了起来,之前的梦她怎么也忘不掉,青生埋怨她们为什么没有人去接电话。
当时的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却完全能理解当时的埋怨是怎么回事。
她焦虑的不想停下,但来回度步又影响她思考,干脆拿起了墙角的扫把给院子里又扫了一遍。
看到叶元义回来,她立马扔掉扫把,跑去问他,“警察怎么说了?”
“就等着和那边的警察联系了,联系好了就会联系我们。”
春花去屋里拿出一摞钱递给叶元义,“赶紧送到派出所,财力现在我们还是可以提供的,这样子事情办的会不会快一些。”
叶元义也想早点见到青生,便揣起来又去了派出所。
……
正在C地的青年仍旧和往日一样,大早上的就被卡车拉过来,照顾着一大群的羊。
他看着眼前的太阳一点点的在地平线上露出了头,此时他的心就像着初升的太阳一般,揣满了希望。
老汉因为是给自家放的羊,来的没有青生那么早。
尤其是这个关键时期,他们更要避嫌。
青年的主家还没有碰到过老汉和青年在一起聊天的样子。
而青年人,在C地原本就很少说话,是以,主家甚至以为他是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才很少用语言来表达自己。
事实上,青年多次被抓回之后,有一段时间甚至是丧失了语言能力的。
但是,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担心自己以后说不出话来,就时不时的对着羊群练习。
如果不是老汉先跟他说话,他怎么也想不到求助,他对这片土地并不热络,甚至厌恶这片无形之中禁锢他的土地。
多次被抓的情景,也导致他很难去相信这片土地上的人。
“你家人已经知道你的下落,我也告诉了不要让他们自己来。”
青年人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老汉的长相,他对一切都不关心,除了羊群。
现在,他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老汉,黑黝黝的脸上爬满了皱纹,额头之上的沟壑犹如家里秋季被犁耙过的地。
头顶着一顶毡帽,身上穿着一件长袍,长袍的边缘有些磨损。
“你为什么要帮我?”青年人感激之中带着不解。
老汉叹了一口气,“我们一起放羊也有半年的交情了,这对你来说可能会很难,但对我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