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一大早就去镇上买了菜,今天,元芳跟青生两人在碾打麦场。
要将原本松软的土地碾压成瓷实的平地,着实要费一番力气。
她中间去看了,是将石磙装在一个架子上,再将这个架子套在牛身上,牛带动这个石磙,来回碾压,从而使土地碾压成平的。
只有这样才能在上面打麦,打成后的麦粒才好清扫。
牛拉石磨在动的时候,得让元芳牵着牛才好指挥,才能让它干活。
而青生相对轻松一些,他在旁边帮忙,看有需要的就上去搭把手。
春花看到有些地方的土已经开始变得瓷实,快的话明天就可以去地里割麦了。
她算了一下,明天周五,后天周六,明天可以自己先小小的割一块地少的地,等到周末了,再开始割大块儿。
看了一圈之后,春花就准备回去了。
这时候的麦子远远看去,金黄的一片,轻风吹过,麦浪翻滚,煞是好看。
地又分有水浇地和旱地。
旱地由于浇不住水,全看天收,雨水多的时候粮食会稍微好些。
她摘了一穗儿旱地的麦穗儿,轻轻地用手碾了一下,麦粒很快就脱壳而出。
春花想的是周末大家都回来了可以帮忙,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长凤,却在经历着极大的煎熬。
原本下午有课的长凤,上午就跟别人调了课。
只有下午,狄修远才会没那么忙,她们两个要一起去看医生。
上次恶心难受,是肠胃的毛病,测了没怀孕就正常的用药了。
结果,已经过了经期一周多,还没有来,她自己测了一次,这才发现竟然是两道杠。
原本是一件开心的事儿,却因为她用药而令人忐忑不安。
长凤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怪自己乱用药?还是怪这个孩子来的不凑巧?
“什么也不要想啦,孩子既然来了就是缘分,我已经跟妇产科主任约过啦,我们去早点儿,趁没上班先给我们看。”
长凤没精神的点了点头。
在学校上课的时候还好,这一离开教室,就感觉浑身的精神气好像被抽走了一样。
狄修远接上长凤,两人踩着点儿到了医院。
他们到的时候,主任已经在等着啦。
一番寒暄,长凤将自己的情况一一告知。
妇产科主任拿着日历算了一下,就开口道:“应该是没事儿的,那时候还没有怀孕,吃的药也不是特别危险的。”
狄修远看到主任肯这么说,就知道应该是没什么事儿,紧绷的表情这才开始放松。
然而长凤没有听到主任完全肯定的答复,就又问道:“我这儿到底会不会有事儿?我实在是不放心。”
妇产科主任干了大半辈子,对于这样的病号早已是见怪不怪,笑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等三个月的时候再来做个检查。”
长凤还要再说什么,却被狄修远拦了一下。
“这下我们就放心了,你毕竟是专业的,看这个在行。”
隔行如隔山,虽然他们都从医,但不是那个专业的只是知道一个大概,更专业的东西还得要请教对方。
主任笑笑将他们送了出去,之后就开始忙了起来。
下午狄修远不上班,揽着长凤的肩膀两人就往门诊楼外面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长凤回头,看到妇产科主任已经进了诊室里面,后面紧跟着一个人也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