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的温度透过衣裙，烫的惊人，云昭月心头又在乱跳。

惊慌失措的下意识问道，“做什么？”

顾行渊黑漆漆的眼底闪过笑意，“如此，方便说话。”

他虽这样说，但两人因为齐平的视线，离的更近了。

他问，“很早，是多早？”

云昭月歪头，“第一次见你。”

顾行渊失神片刻，愣愣道，“这不可能。”

在渡心劫之前，他从未见过他的皎皎，她怎么会认识他。

云昭月缓缓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你…”

顾行渊听到这句话，嘴角隐隐露出笑意，心中更是愉悦。

然而，云昭月下一句话就如同一盆凉水劈头盖脸砸下来。

云昭月故意道，“梦中我是裴傅尘的追随者，为了他欺师灭祖，最后惨死魔域。”

顾行渊的脸色微沉。

随后云昭月捏了捏他的耳垂，那动作充满挑逗的意味。

她拉长了声音，有些勾人，“你猜，梦中你我是什么关系？”

顾行渊眼眸微微亮，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晴朗。

“什么关系？道侣吗？”

“狱友。”

顾行渊：……

“为何会是狱友？”

顾行渊有些难以理解，牢狱之灾，对于他与云昭月来说很远。

云昭月不想多提起梦中事。

“都是些奇怪的事情，我哪里知道？梦中之事仅是梦中之事，无须过多纠结。”

顾行渊望着她。

虽然云昭月没说，但是他能感觉到，那个梦对她来说很重要，甚至改变了许多事情。

想起云昭月所说的梦中事。

顾行渊心中难免浮现一丝嫉妒，“早知如此，就不该让裴傅尘死的那样轻易。”

云昭月忍不住笑出声。

“你可是道君，怎么能做有失偏颇的事情！”

顾行渊问，“既然你知道我是顾行渊亦是上衍道君，为何在初见时，不与我相认？”

“渡心劫之后会失忆，若有一个陌生的小辈，突然走到你面前说你二人相识，你会怎么想？”

顾行渊手放在她肩头。

他低声道，“皎皎，你知道的。若渡心劫完成之后会失忆，我宁愿一直在这劫难中。”

云昭月脸色微变，“你疯了？”

他的意思是，若渡心劫会失忆，他宁愿不回到本体中。

谁知道届时会发生什么。

“无须担心，即便是那样我也能想到解决之法。”

他又说，“但即便知道我可能会失去记忆，你却依旧对我敬而远之…”

云昭月低头，“毕竟你也算是我师叔祖。”

“是道侣。”顾行渊纠正她。

云昭月轻咳几声，“什么…还没举行结契大典，就要自称道侣？简直毫无礼数！”

“嗯？”

顾行渊低沉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皎皎，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与我结契？结契可以现在结，结契大典待我回宗告知穆池后，再举行可好？”

什…什么啊！！！

敏感的耳朵顿时红了，云昭月无措抬头，“你…你欺人太甚，我可没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