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什么样了？”关凡天沉声问道。

“像是被某种东西硬生生介入，影响了宿命。你这徒弟会死于一个女人，而且那女人还会成为他的弟子。”

散修眯眼，声音很缓慢，他看宋文臣的命数时也觉得颇为艰难。

关凡天脸色微沉，“老纪，莫在这种日子开玩笑，你喝醉了？”

散修摇头，脸色难看。

他又道，“梦梦也会死在那女人手里。”

咔嚓…

酒杯在关凡天手中碎裂。

虽然女儿一直处于放养状态，但关梦对关凡天来说，比水镜阁都要重要。

散修意识到不对劲，“我是不是…不应该说这种话？”

可是刚刚命数的变化引起他的注意，他便直接推演了起来。

轰隆——

酒席中，传来桌子倒塌的声音。

引得众宾客齐刷刷回头，这时候关凡天的一只手正要掐向散修友人的脖子。

他察觉众人的目光，有些尴尬的帮散修拍打了一下肩头的灰尘。

关凡天故作淡然道。

“老纪，你衣服脏了，去换衣服吧。”

唯有散修听到了关凡天尾音中咬牙切齿的语气。

后来，关凡天与这位至交好友割席断交，水镜阁的人再也没见过二人联系。

直到一个略有不羁的身影，狼狈的背着行李走到了水镜阁山门前，并成功破解了水镜阁隐藏宗门的阵法。

关凡天有些头痛的看着大殿中，身上破破烂烂的小少年。

“你怎么来了！”

彼时纪彦还是个有些拽的孩子。

他目光斜视，“关伯伯，我和老纪决裂了，来投奔您。”

他走的匆忙，甚至连储物袋都没拿，只带了一部分灵石和衣服。

关凡天冷哼。

“我这里容不下纪公子你这尊大佛。”

纪彦突然走到他面前，轻咳一声，“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您和老纪关系不好，我同样如此，咱们才是站在同一阵营的。”

关凡天：……

“收我为徒吧！”纪彦又道。

关凡天踏入自化神期后的第一个白眼给了纪彦，“想得美。”

纪彦可怜巴巴，“别逼我求你…”

关凡天甚是语塞，这语气好像他才是要拜师的人。

还没等回答，纪彦那边就已经抱着他大腿跪下了。

“求你了，关伯伯！我已经被赶出家门，若没人收留我，很有可能会被魔修吃了。我才金丹期，修为太低了啊……”

少年的声音响起，带着些沙哑，却响彻整个大殿。

让关凡天有些心烦。

“好了好了，你想起来。”

“嗷嗷！关伯伯你答应收我为徒了？”纪彦活跃的在地上跳起。

关凡天揉了揉额头，“先在水镜阁待着吧。”

以前他知道纪彦天赋不错，也起了收徒的心思。若没有结契大典的那件事，纪彦迟早都会是他的弟子。

只是，关凡天现在还不明白老纪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大徒弟的弟子会害死他的大徒弟和女儿…

而关凡天的四个弟子终于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