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清楚。”关梦冷冷道。

江怜怜立马低头，瑟缩着不敢看关梦。

她这幅模样倒是惹得关梦心中愉悦，关梦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二人。

宋文臣略有深意的看了关梦一眼，又看向江怜怜。

“你把神器碎片藏在哪了？”

江怜怜支支吾吾，“在我们初遇的秘境中。”

宋文臣走到顾行渊身边。

“道君前辈，那地方距离水镜阁甚远…”

“坐着万剑宗的灵舟同去吧。”云昭月提议道。

宋文臣点头。

倒是江怜怜发现要和黑衣女人同行，脸上露出几分恐惧，暗暗攥紧了拳头。

万剑宗的灵舟很大，能够同时容纳许多人居住。在灵舟的最前方，是凸出的巨大空甲板。

关梦摘下脸上的面具，微微凉的风打在她脸上。

云昭月好奇的看着对方。

“怎么？云仙子以为我会先动手杀他们？”

关梦察觉身侧多了一人，把面具扣在脸上，声音沙哑。

云昭月轻笑，“的确，我有些意外。”

关梦伸展腰身，打了个哈欠。

“神器碎片没找到，上衍道君不会允许我杀人的！这点我很清楚，就算我想动手，也逃不过道君的眼睛。”

“但你的恨意似乎在见到他们那一刻的时候弱了很多。”

云昭月回忆起在鹭城时，关梦屠杀百姓歇斯底里的想要逼迫宋文臣来到她面前。

而如今遇到真人了，反而会调笑几句。

这很奇怪…

“恨意没有少！只是看到他们依旧是从前那副蠢样子，觉得可笑。

可笑的人是他们也是我，我从前怎么会因为那两个人沦落到几乎身死的地步？若是可以重来一次……”

关梦墨色的眼眸突然暗淡了，“我一直在做错误的事。”

云昭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外界的传言中，确实是宋文臣不义背叛在先。

关梦又道，“比起江怜怜，其实我更恨宋文臣。不过这两个人我都要杀死！”

云昭月挑眉。

“你直接告诉我，是笃定我不会阻拦你吗？”

关梦突然大笑起来。

她凝眸望着云昭月，意味深长，“魔修杀仙门之人，你当然会阻拦。”

云昭月轻哼一声。

而关梦止住笑意，突然说道，“云仙子，想知道从前发生了什么吗？”

云昭月瞥她一眼，“不想。”

“不，你想知道。”

云昭月：……

关梦手支撑着栏杆，风吹着她的青丝，束起的高马尾有些凌乱。

“遇到你，我很开心。所以我想把事情告诉你，若不然等我们死了，江湖上只有那心寂女修士的传言，却没人知道真相，多可惜啊！”

“……那你说吧。”

水镜阁的前任掌门关凡天，原是化神巅峰的修士，座下除了老来得女的女儿之外，还有另外三个弟子。

其中大弟子宋文臣出自于凡俗界。

曾在仙魔大战时被炼气期魔修追杀，他凭着微弱的灵气引气入体，完成了反杀，这引起了水镜阁掌门关凡天的注意。

所以宋文臣成了他的大徒弟，与关梦算得上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