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站在下面，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天台上，抬头看着月亮出神。

“教授。”

斯内普把头转了过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还在生气吗？”凯娅闭着眼睛感受着夜风拂过，带来的清凉。

斯内普没有说话。

“我不能让你动手。”凯娅说，“我知道那种灵魂被割裂的痛苦，你不是好人，但你也不坏，那种痛苦你不应该承受。”

斯内普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半晌没有回答。

“邓布利多教授一定交代过你，必要时，牺牲哈利.波特，”凯娅轻声说，“对吧？”

斯内普露出震惊的神色：“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凯娅说，“我向邓布利多求证过，他承认了。”

“教授，”凯娅盯着斯内普的眼睛，“你虽然讨厌哈利，但你一定也不想看着他死吧？”

“为什么不想？”斯内普说。

“我感觉你对他的感情挺复杂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有什么办法，”斯内普声音沙哑，“这是他命中注定的。”

“如果……”凯娅看着斯内普说，“有人愿意再次启动那个魔法呢？”

“哈利的母亲，临死前，触发的那个魔法。”

“你的意思是？”

“对不起，教授，”凯娅垂下眸，“我一直瞒着德拉科，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一定会不计后果的。”

“我很自私，”凯娅说，“我不想让他死，也不想让哈利死。”

“所以，你就想牺牲我？”斯内普微微眯起眼睛。

“哼，真不愧是马尔福家的，打的一手好算盘，”斯内普讽刺道，“可惜啊，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不会傻到为了波特牺牲我自己。”

“我只是在提出一个方案而已，你如果觉得不可行，那请您当我没来过。”

德拉科没有回唐克斯家，他被小天狼星带到了格里莫广场。

“这里有赤胆忠心咒保护，很安全。”小天狼星说，“克利切把房间收拾过了，去休息吧。”

自从上次走了一遭，小天狼星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是一副剑拔弩张的姿态，好像一个长不大的熊孩子一夕之间变得成熟了。

“好。”德拉科点点头，走上了楼梯。

克利切脖子上挂着他们带回来的假挂坠盒，它佝偻着腰，站在楼梯口。

“德拉科少爷，您回来了，克利切一直盼望您……”

“是的，克利切，你最近怎么样？”

“拖小少爷的福，克利切觉得很好。”

德拉科走进房间，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他靠着床头坐了起来，看着窗外硕大的月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