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翰的面相中有一股隐隐的紫气，但是这股紫气已经很稀薄，并且有几屡要转化为黑气。

“这情形，似乎在某本书籍上看过。”

苏贰一时想不起来，又走近端详了起来。

对于盯着自己的面门走近端详的苏贰，李高翰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还是默默任凭苏贰看个仔细，并且李高翰的眼神中似有一丝期待。

李高翰面相中的紫气翻涌的同时会有一丝黑气产生，而黑气又会很快转化为紫气，但是黑气并不会完全转化为紫气，而是有一部分留存了下来。

很奇怪的现象，苏贰心想自己必然在哪里看过这种现象的记载。

苏贰踱步到沙发上坐下，单手托着下巴。

一旁的李高翰不敢开口打扰着苏贰，只是静静地看着苏贰、期待着苏贰，会客厅内顿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宁静。

隔壁李嘉年的房间中，李芸溪正好把耳朵贴向墙壁，听了半分钟，然后什么都没听到，李芸溪给了李嘉年一个你在逗我的眼神，作势要揍李嘉年。

而会客厅中的的苏贰陷入了思索中。

在修炼后，随着境界的提升，他的记忆力也会稳步提升，特别到了大乘期后，苏贰已然有了超忆的能力，一本书快速翻完，内容都能如同照片一般印在脑海中，可以一字不差地默写出来。

苏贰心想自己既然记不起，那么这本书应该是在自己修为有成之前看到过的，自己在修炼后甚少看过这种旁门左道的书，一一排除之下，苏贰豁然想起来了，是在陆壹真人留下的《集韵杂记》中所记载的。

苏贰依稀记起，这似乎是一种术法的现象，书籍是苏贰筑基期前观看的，苏贰只是匆匆翻阅。

而当时没有境界的加持，以练气期的记忆能力，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失真。

不过苏贰后来随着境界的提升，就算是修为没有大成前的记忆，剩下的部分也会被固化下来。

苏贰闭上眼睛，一些零星的画面出现在了脑海中。

一本封面写着《集韵杂记》的书出现在了脑海中，随着那双手的翻动，书籍的内容呈现出来，但是部分在记忆中已经失真的内容变得模糊不清了，随着书籍的翻动。

苏贰缓缓翻阅着书籍，一个名字出现在了书页上。

“势益法。”

苏贰把脑海中出现的名词读了出来。

李高翰听到这个名词握住轮椅扶手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而这一下微笑的颤动，和李高翰一瞬间神情的变化，被苏贰捕抓到了。

苏贰确信李高翰面相上的变化就算势益法导致的。

“苏先生，何为势益法。”

李高翰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故作无知地询问苏贰。

苏贰没有回答，继续在脑海中拼凑起那部分记忆碎片。

时间过于久远，那部分记忆对于苏贰来说就如同一本被撕碎的书籍，不仅丢失了一部分碎片，剩下的碎片顺序也是错乱的，需要自己进行拼凑。

隔壁的卧室中，李嘉年听李芸溪说什么都听不到，摸了摸脑袋，自己明明昨天还能听到的啊，替换李芸溪的位置，把耳朵贴近墙壁。

“有啊，爷爷在问那个哥哥什么是势益法。”

李嘉年跟李芸溪复述了李高翰刚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