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跟随智宵返回“新田”的人欢欣鼓舞,没有被点名的人则是满心失望。
不过,他们也只是失望,很清楚自己未来肯定会担负某项责任。
那是不用多说的事情,智宵培养他们总归不是纯粹做好人干好事,一定是为了某一天能够用得上。这个道理不用他们自己去领悟,家里的长辈总是会告知的。
无论在什么时代,有被使用的价值远好过不具备利用价值。
用一个比较简单的说法,某老板聘请工人,是不是为了达到一种价值交换?至于这个交换是不是等价的,看双方的诉求了。
他们是被智宵亲自培养,不啻于前程有了保证,不知道有多么开心呢。
冉求等孔丘的弟子,他们来智氏效力并非是想要投身于教育事业,为的是能够在智氏得到想要的岗位,实践自己的平生所学。
所以,恰好智宵来到“曲梁”这边,他们也就有话说了。
“数人欲要请辞?”智宵用不理解的表情看着冉求,等待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以当前的年代,聘任可不是简单的老板与打工者的关系,互相之间的约束力远远高于其它年代。
冉求等人接受了智宵的聘请,打上了智氏的标签,吃智氏的俸禄,接下来无论得到什么任务,被安排了什么岗位,他们在得到新的安排之前都应该尽心尽力履行责任。
干得不开心了进行请辞?智氏没有苛待为前提,以当代的三观来说,属于给脸不要脸的一种行为了。
智宵也就问道:“可是我家怠慢诸位?”
可以说,智氏给这一帮门徒的待遇挺不错,不止安排了舒适的下榻之所,并且吃、喝、穿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得无微不至,每一个月也按时给予俸禄。
所以,智宵那么一问,他们脸上就出现了尴尬的表情。
公西赤满是歉意地说道:“我等乃有大才,意图一展所学。来此却……却……”
意思就是大材小用了。
智宵没有发怒,反而一脸认真地问道:“不知足下欲得何等职位,方可一展才能?”
公西赤就说了:“赤治《礼》颇有心得,亦治《书》有所得。”
智宵很讲道理,问道:“足下未说欲得何职。”
《书》就是后世被儒家当作“五经”之一的《书经》,只不过《书》现在还不专门属于儒家,并且儒家这个学派都没有出现。
而《书》记载的是夏朝和商朝一些历史的书籍,暂时没有关于周朝的内容,并且保持着“原汁原味”,没有被儒家学派的众多人一改再改,添加自己想注入的内容。
《礼》是儒者必须掌握的一本书,教导维持社会、政治秩序,巩固等级制度,调整人与人与各种社会关系、权利义务的规范和准则的书籍。
公西赤就想表达一个意思,他学《礼》学得很精深,无论是作为军队的军官,还是担任某个城邑的邑宰,或是在其它律法的领域,一定能够胜任相关的职责。
特别加上对《书》有研究,则是公西赤在表示自己的眼界很宽广,知晓历史能够以史为鉴,帮助智氏避免犯下一些历史上已经出现过的错误。
按照公西赤那么说的话,他都能胜任一个大家族家主的权柄,或是成为某个大家族家主的左右手了。
这么做的智宵并不是想要折辱这一帮门徒。
正在创业阶段的智宵,着实需要更多有才能的人进行帮助,也就对公西赤说道:“我家在‘断道’多添置业,赤可先往为‘客卿’,日后再行安排,如何?”
客卿等同于门客。而门客虽然没有正式的职位,得到任务却能够代替主人执行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