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实施方案,智宵当然是领头人,参与操刀制作的则有范蠡、絺疵、张孟谈等家臣。
智跞想知道近期是谁让智申起到那么大的改变?那人便是智氏的家臣絺疵。
而絺疵跟智宵走得非常近,絺疵前去开释智申也是智宵的授意。
不管怎么样,智申都是智氏的未来家主,不管智宵心里有什么想法,为来的家主与宗子起码不能矛盾尖锐到随时可能闹翻的吧?
恰好絺疵给人的感官极其温和,并且还非常能言善道,当然要让智宵知其人而善用了。
他们都是智氏的成员,只有智氏好了,才有他们的好,换作智氏要糟糕,智申、智宵绝对跑不掉,哪怕絺疵能跑也失去了之前的努力成果。
絺疵明白智宵想让自己干什么,说实话就是乐意至极,能够获得智申的好感,也能够让智宵看重,未来立马变得前途光明了。
“我也有份?”寒武现在想的是这个。
近期,寒武就是反对得最欢的人之一。
敢明确反对,哪能没有恶了智宵的觉悟?
寒武惊疑不定地看着智宵,困惑智宵到底是假装宽宏大量,还是有容人之量。
这一切并不复杂,智宵知道寒武是智申的拥护者之一,寒武本身也能力不差,最重要的是智申退了一步,自己这边不能没有表示。
智果是智跞的儿子,在智跞、智申和智宵都走不开的前提下,任人唯亲的时代背景只能选择智果负责迁徙事宜。
担任副手的人之中,不能缺了智跞和智申的亲信,是一种调和,也是一种妥协。
看智宵说出来的人选,能够看到还是智宵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还显示出了一切以家族内部和睦的态度,多么的两全其美?
智跞已经能够理事,之前托付给智宵的家族内部全权处置权,好像忘记那么一回事般,没有选择收归回去。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是一个“忘记”就能算了的性质?智跞一天没有收归,代表着智宵就还是拥有权力。
智申心里什么想法不知道,没有提到智跞应该收回给予智宵的权力。
“祖父既可理事,稍前托付之权……”智宵主动提起这事。
智跞讶异地看了智宵一眼,又将视线挪动到智申身上,随后环视众族人与家臣一圈,说道:“迁徙事大,亦有赵氏妄动可能,仍需由你全权担负。”
说的是“担负”二字,比较好理解的就是:除了智宵有能力统筹之外,其他人办不到。
智申轻不可察地抿了抿嘴,随后说道:“能者多劳,宵安心做事便是。”
智宵也不做多矫情之状,慎重其事地答应下来。
家主与宗子都对世孙表现出信任与委以重任的态度,开心的人自然更开心,别有想法的人就该心思越重了。
“我在内政上能力不差,军事上……还真应付不来。未来我会是家主,宵会是宗子,家族好了,不就是我好吗?”智申肯定感到郁闷,用那些想法来开解自己。
在接下来的会议之中,智宵着重讲得就是赵氏可能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