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感觉，只要有一阵风轻轻吹过，就会把这道虚幻身影吹散。

“无妨，修养几千年就好了。”太白居士云淡风轻道，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传授孟辰《青莲剑经》并没有消耗他太多的力量。

而是他给了孟辰九十九缕圣人之气，这才元气大伤。

“几千年？我没听错吧？”孟辰瞪大双眼。

“差不多吧。身为文圣魂魄，我无法从天地间汲取灵能。你觉得我的力量从何而来？”太白居士问道。

孟辰迟疑道：“生前的积累？”

“是，也不完全是。”太白居士摇了摇头。

“生前的积累最多支撑百年。”

“真正让我们活下来的力量来自于两个方面。”

“一是留下的诗文被人不断传颂，二是圣像被人持之以恒的供奉。”

“如今文道衰颓，两者能提供的力量也越来越少。”

“如果有一天，文道彻底没落，我们这些老家伙们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天不佑我文道！”

“哈哈哈……”

太白居士的笑声回荡在天地之间。

纵使他洒脱旷达似谪仙，也掩饰不住笑声中的无奈。

孟辰这才知道，太白居士赐予自己的九十九缕圣人之气是多么珍贵！

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去铺垫文道的未来！

“谢前辈！”

孟辰发自内心道，面对这样一位无私的顶尖强者，他的心中唯有感激。

云上天，两人伫立了很久，任凭罡风拂面。

一个想法如闪电般掠过孟辰大脑：“前辈，我觉得文道衰颓的原因不在于缺了天命。”

“嗯？”

孟辰的话勾起了青莲居士的兴趣。

文道衰颓不是因为天命所致、大势所趋，那还能因为什么？

孟辰分析道：“我觉得原因有两个方面。”

“一方面，相比其他职业，文道修行太困难了，才情、天赋缺一不可。”

“另一方面，成就大学士前，文道修士的战斗力远弱于其他职业。”

“可又有多少人能成为大学士？”

“因此，修习文道的学生越来越少，文道强者也越来越少。”

“这就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孟辰给太白居士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观察视角。

太白居士望着天空，陷入了深思。

许久后，他低沉问道：“那文道还有救么？”

“我也不知道。”

孟辰摇摇头，这么多文圣都没办法解决的事情，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算了，别想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喝酒！”

太白居士一挥手，琼浆玉液出现在两人面前，飘香四溢。

“前辈，您这也太奢侈了，竟然将圣人之气直接化为美酒！”

孟辰被太白居士的“壮举”彻彻底底的震惊到了。

这简直是喝酒不要命的典范。

太白居士却摆摆手道：“我现在天天在文庙里呆着，就这点乐子了。”

“那不如尝尝我的酒，虽然比不上前辈的美酒，过过瘾还是足够了。”

说罢，孟辰从空间剑囊中取出一箱箱美酒，和太白居士对饮起来。

巴图沙漠之行后，孟辰就吸取了教训，在空间剑囊中存储了很多好东西。

两人不断干杯，都没有用灵能去化解心中的醉意。

“干！”

“豪爽！”

“好酒量！”

“这酒得劲，和它一对比，我生前喝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孟老弟，这酒叫什么名字？”

“哈哈，太白大哥，这叫酱香科技！”

正当两人喝得兴起时，文庙外的众位大学士们还在苦苦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