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娇娇微笑着看看秦老公爷,又瞧瞧秦老夫人,最后重又看向梁姓老人,出语惊人:
“梁大人,您年轻时便一直心悦秦老夫人,家中的梁夫人可知晓吗?”
“什、什么?!”
这话一出,屋内的三个老人发出了异口同声的惊呼!
梁尚书更是老脸蓦地通红,他几乎不敢再看秦老夫人,屁股被烫似的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抬起脚就要冲出屋去,可都到了门口了,却又忽然想起这事儿不对,甩着袖子又转回来,盯着曲娇娇愤愤道:
“你,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怎可如此凭空污人清白!”
秦老公爷这次可是彻底蹿起来了,拎着沙包大的拳头就要冲梁尚书砸过去:
“好啊!你个姓梁的,我说你这一辈子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呢,敢情是在这儿等着老夫呢!你个不知羞的老东西,老夫今儿把你的牛黄狗宝都给你掏喽!”
梁尚书的公鸭嗓快哑了:
“你你你,老秦,你个老不修的!曲二小姐,你凭空污人清白,这是要担责的!”
曲娇娇仔细地端详着梁尚书:
“梁大人,您自己知道小女子说的是污人清白呢,还是恰巧言中。不过,咱们倒也不必在此事上过于纠结,因为……尚书大人,您的儿媳快临盆了吧?”
梁尚书愕然:
“怎么这东一句西一句的……啊,啊!是!阿晴月份是快到了,不过还没临盆。”
曲娇娇摇了摇头,面色渐渐转为严肃:
“梁大人,您若是对小女子有三分相信,就听小女子规劝,快带着这瓶丹药回府上去!”
说着,她自怀间取出一个丹药玉瓶来递给梁尚书:
“回府之后,即刻让您儿媳服下一粒丹药,切记,要以黄酒冲服。事不宜迟,快快出发为好!”
梁尚书愕然地盯着递到眼前的玉瓶,眉头紧蹙起来,他蓦地伸手想要捞住玉瓶往地上扔:
“曲二小姐,你这玩笑也开得太过了!”
不防曲娇娇轻盈地一抬手,早避开了他势在必得的一抓。曲娇娇目光沉凝,正要施展手段,就听门口一阵疾跑的脚步声。
曲娇娇心中一动,转头看去:
“梁大人,你待会儿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了!”
话音未落,就见一名青衣仆从从外间冲进来,朝梁尚书纳身下拜:
“老爷,夫人请您速归,少夫人她忽然发动了,而且,而且很凶险!”
“什么?!”
此话一出,不只是梁尚书,屋里另外两个老人都变了脸色,他们自是知道生孩子所谓的凶险到底有多凶险,瞬间,屋内三双眼睛全部齐刷刷盯住了曲娇娇!
曲娇娇面色如常,并不见半分讥讽嘲笑,她只是平静转头看向梁尚书,再次将玉瓶递了过去:
“梁大人,带上玉瓶,我再赠您一张灵符,您可令人贴在床头,可保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