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道:“那你现时又为何敢说了?”
少年用树杈打了打冰棺,道:“因为有他在!”
突然间,众人见冰棺中的北木荒公眼珠一横,死死盯着少年。
少年却因为背对着冰棺,毫无所觉。
然而,众人却莫名寒毛一立。
正当众人不敢出声时,还是那位仁兄开口。
“听说冰块里面封着的,是上灵派的强手。”
“你当着人家的面,违逆人家的规矩,不怕得罪上灵派吗?”
少年立即道:“小可蝼蚁一样的人物,哪得罪的起上灵派?”
“我巴结还来不及呢。”
仁兄不解道:“那你为何行事相反?”
少年自信从容道:“因为传我法的那人曾言,若我违背警告,就立马就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生来就是个胆小的,平时自然不敢轻身涉险,但今日却不同。”
“一,我今日地处灵霄派的地盘,身边就有一尊被他们制住的上灵高修。我还能有什么好怕的呢?”
“难不成上灵派的人还能立刻出现在我面前,对我施以惩罚不成?”
“二,哪怕真的马上有上灵派的人出现,自然有灵霄派的人顶在前面,挡着他们先,哪顾得上我这样的无名之辈。”
“三,即使灵霄派的人不挡着也没事,我可以向上灵派解释,这是迂回战术,曲线救人,就是为了引他们前来,救出里面的前辈。”
少年扭头看了冰棺一样,等看到那双凶目,立即吓得他往后一缩。
人群中有人问道:“可你不怕因此而得罪灵霄派吗?”
少年还没说话,便有其他人替他解答道:“都抱上了上灵派的大腿,还用怕灵霄派吗?”
然而少年连忙摆指道:“仁兄这可就想错了,我这怎么会是得罪他们的,我这是帮他们啊。”
“还是不顾自身安危在帮他们。”
“灵霄派把上灵的这尊大神擒而不杀,摆在这里,等上灵派来领人,无非就是博个面子,讨个台阶下。”
“若是上灵派不来人,该苦恼的,便是灵霄派了。”
“到那时,一直放着也不是事儿,送回去又丢面,处境可谓尴尬。”
人群中,立时有人朗声大笑。
“好,好谋算!那看来这上灵登门之法,小先生今天是非说不可了。”
“不错!”
然而,他愿说,可未必有人敢听。
听众陆续开始走开。
少年只是仅仅看着,并劝阻,也未急着宣扬办法。
那位仁兄自然没走,他不解道:“你既然要泄法,为何不直接说,而要把内由言明,把听众都吓跑呢?”
“万一没人听你的,又当如何?”
少年却淡然道:“我虽叛逆,却也不想做那轻卷无辜之徒。若知道缘由,还肯留下听的,便不算无辜了。”
不多时,原本二三十众,仅剩下三五个。
见人未散尽,少年也是暗松了一口气。
他上前一步,朗声道:“诸位肯留下,便皆是有心听法之人。”
“小可步星,今日便借宝地,将登临上灵之法如实告之。”
“天尊有训,唯心诚者,方可见上灵之机。”
“欲临上灵,需至东海之岸,向西徒行口诵天尊召请文,十步一揖,百步一拜。”
“至七十万步停足,改向南,行三十六万步,复转东,行七万步,而后北行九万步,复往西行二十三万步而止。”
“遇草木拦路,咏长春经。遇山石拦路,结厚土印。遇河川拦路,歌洛神曲。遇刀兵拦路,颂真武咒。遇烟火拦路,跳火神舞。”
“步满一百四十五万者,可见上灵之门显。”
朗毕,少年顿了两息。
轰隆!
天空无云而鸣雷。
少年更是在雷未起时,便仿佛预感到危机,迅疾转身,一把抱住那柱冰棺。
雷鸣过后,少年方才站的地方,正袅袅冒烟。
而众人连雷光都未瞧见。
然而,雷劈不中他,像是不肯罢休,三息过后,又是一道惊雷。
电光粗壮闪耀,银中带紫。
全湖的人都瞧见了。
这次雷光狰狞,却无雷声。仅余冰棺上端,升起一缕轻烟,却未在冰面上留下半点焦痕。
二雷不中,冰棺上空,开始凝聚乌云。
“小哥,你怕是要抱着那冰块睡觉了。”
少年苦着脸喊道:“白发仁兄,看在小可传法的份上,可否搭救一二?”
“不怕,冰不导电,你不会有危险。”
“等雷劈开冰块,里面的人自然就成了你的救星。”
“你要相信自己,你的谋略没有错。”
少年欲哭无泪。
是没错,但是有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