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峫看上去有些苦恼,他挠了挠脸颊。
“认识就点头,不认识就摇头,好吗。”
蓦的,他露出一个笑脸,
“林子鼎你认识这个人吗?”
林子鼎的眼中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怨恨与不甘,可转眼消失被恐惧与乞求覆盖,他怕死,尤其是做完这件事,拿到的钱够他衣食无忧一辈子,大好的生活就在眼前。
他忙不迭的点着头,期望眼前的人能放他一条生路。
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的回应,吴峫却轻笑着把手里的短刀猛的钉在了林子鼎的后心,一刀下去犹嫌不足,拧着刀转了好几圈。
“太可惜了,你居然不认识他。”
这一刻,一股子嗜血与残暴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荡漾开来,即使是在场见惯了大场面的存在,也不禁瞳孔微缩。
更有甚者脸色一白差点跌倒在地,被身边的人扶了一把才免了丢脸的命运。
吴小佛爷拔出了刀,心脏破裂的贯穿伤口猛的溅出一股足有一米高的喷射性血液,冲击着众人的眼球和神经。
避的及时,却还是有小部分落在了西装里的白衬衣上。
“饭可以乱吃,但管不住自己的嘴,自然有人帮你们管。”
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做,什么话都能说,更不是什么钱都能有命花。
他慢条斯理的将短刀放在尸体的衣服上擦了擦,而后缓缓站起身,周身似是包裹着万年寒冰,声音低沉又漫不经心。
疯子。
这是个十足十的疯子。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而小花儿看着那道背影,只觉得心口闷闷的发疼。
这不应该。
自己终是没能护住他。
“放、放肆!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此不知忌讳,不知礼数,你把二爷和花儿爷置于何地!?”
“灵堂见血是大忌啊,你们怎么能容忍这小畜生在这里胡闹。还不快处理了他。”
“红二爷都看着呢,无名宵小大闹灵堂,也不怕半夜二爷入梦找你索命!?”
一听说这种话的就是跳脚的解家老头。
吴峫抬眼去看,可不就是解启明那老不死的爹。
他拧了眉头语气极差。
“这么能活,解启明怎么就没克死你个老畜生。”
见那老头脸色发白抖动着胡须一下一下的往地上敲着手杖还要说些什么,吴小佛爷脸色一厉,磅礴的杀气如同利剑刺的人生疼。
“现在想起来这是二爷的灵堂了?”
“在师父的灵堂欺负人家弟子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来这是红家,这是二爷的灵堂。”
“二爷什么人,活到这个年纪已经百无禁忌,有人欺负他徒弟,别说只是见血,这要是有一丁点的可能,他都恨不得自己从棺材里爬出来拍死你个老不死的。”
“真是活的越久越不要脸,你个老畜生都不怕他索命,我有什么好怕的。”
吴小佛爷眼眸猩红眼底带着几分病态的阴郁,却始终克制着。
“我是谁?家里的事家里说?外人?”
吴峫的脸上波澜诡谲带着些许玩味。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会有人闲的没事儿费心思去查别人家十几年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