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虫茧里发出一长串尖利刺耳的声音没了动静。
王月半就着猫腰的姿势回头看他家天真。
吴小佛爷脸色还是苍白的,但依然拧着眉头数落他。
“活的,一会儿扑你脸上有你好看,长点儿心眼成吗。”
吴峫说这话的时候,小哥的眼神幽幽的从那死透了的东西移到了他的身上,像是在说你怎么好意思用这话教训别人的。
吴小佛爷脸皮厚,就算余光看见了,也假装感觉不到。
这么多人跟前被说,王月半不仅不觉得被下了面子,看上去还挺高兴,腆着脸抛了个媚眼儿。
“这不有你和小哥嘛,怕啥。”
话里话外间根本没指望老胡那几位,气的王铠璇瞪大了眼珠子向前几步就要叭叭问出个所以然,问问他是觉得他们不靠谱还是怎么着,被雪莉杨一把扯着后领子制止。
平常这王铠璇虽然贪财还很熊,倒也情绪稳定头脑清醒,不像现在一点就炸。
难不成两个胖子之间还有什么奇怪的磁场?
雪莉杨不明白,反倒是老胡觉得,可能是两个臭味相投狼狈为奸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鸟。
“这女人不老老实实生孩子反而跑来生怪胎,多少有点儿不务正业了。”
王铠璇生命不息嘴贱不止,被雪莉杨拍了一巴掌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你以为是她们想怀这玩意儿吗?她们哪有选择。”老胡的脸上带了一些悲哀与怜悯。
以前在古代战国的时候,有种刑法叫“鈛guo坠”,是专门用来处置女性的。
先让女犯人怀胎,再养到怀孕八个月行刑。
动刑的时候扒的赤裸绑在铁床上,涂上止疼药以死去活来却不会断气为准用水牛拉着石碾来回碾过全身,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肠子,肚子,心,肝,肺,和肚子里的胎儿,都被压得从两边往外冒。
必须碾到皮包骨头不再有血液流出才算结束。
但这得是那种做下惊天动地大事的女犯人才可能有机会体验,
据史书记载,被上过这种大刑的,在历史上屈指可数,象这种酷刑,在中国历史上很多,“鈛坠”到了唐代就逐渐废止了,仅存其名,后世再也没有用到犯人身上。
封建时代,哪有什么人的人生是能自己做主的。
“各种史册中对古滇国神秘而又古老的“痋术”,都是一带而过,但在其他野史记载中,曾经提到过利用“痋引”使妇女怀上虫卵。”
“这些女尸多数都是本地的夷女或者奴隶,等到她们生产虫卵之时无所不用其极折磨致死,这样她临死时的恐惧与憎恨,才会通过她的身体,穿进她死时产下的虫胎里。”
“女人在被折磨死之前折断四肢抱住刚产下来还没有完全脱离母体的“痋卵”,立刻用一种类似于烧化了的松脂活活浇在女奴身上,连同她背后的虫卵一起做成透明的活人琥珀,再刻满阴毒的魂符。”
“这是“痋毒”中最厉害的一种。我们眼前的怪胎应该就是这种流水线产物,这片河里的死漂不计其数,可以想见当时的惨烈,献王这老贼做下的事足够逆天且十恶不赦,居然还妄图成仙。”
以老胡的沉稳和见多识广,说到这也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
献王这墓,被盗被炸被毁,也算是天命所归,怪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