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只要用笑这种面具,就能遮掩住自己想要隐藏的秘密和创伤。
答案是真的,但是不完全。
事实远不如说出来的这般简单。
吴小狗已经尽量说的模棱两可,但一提到失踪多年他就明白,说的是张起棂和十年之约。
寡妇。
很好听吗。
找张起棂的张怎么可能容易,更别说用十年铺路接人回家。
发癫,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些词真是妙极了。
妙的让人心头发寒。
趁保护他的人不在,把一个柔软好脾气的天真逼向绝路。
多少痛苦和无力,数不清的艰难险阻。
失踪十年,真的蠢到什么后手都没留吗。
他知道他不该有这种情绪和措辞,这不合理。
但潜意识里就充满了对那位的抵触和厌恶,甚至还有一丝杀意。
他无法控制。
不该是这样的。
小哥眯起了眼睛,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撇开头蹲下身,不知道用发丘指点了哪里,窨子棺的棺盖一下弹开了一个缝隙。
就像里面装了弹簧。
可汉朝有哪门子的弹簧。
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像是真的没有人再去关注什么寡妇和发癫。
吴小佛爷看了小哥一眼,有点怪怪的。
虽然依旧面无表情的瘫着脸,但周身的气息有些杂乱,可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机。
棺材有动静的瞬间几人默契的向后移了几步,等着有什么机关发动出来。
但是没有。
就连一丝黑色的尸气与腐臭味都没有。
吴峫歪着头等待了几个呼吸。
依然毫无任何动静。
走上前抬腿踢了一脚棺盖的前怀头,很厚重,但小三爷下盘很稳,棺盖滑至棺尾,一半抵在地上停住了。
几人对视一眼靠了过去,往里一瞧。
空棺。
没有尸体,没有衣冠,没有乱七八糟但值钱的陪葬,什么也没有。
也并不是全然空无一物。
棺材内部满是用道印绘刻的与棺材外部一模一样的讳字,
孤零零的放了块儿成年男性巴掌大的一段尖利的长条骨片,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反射出细密耀眼的纹路,像是文字。
没等他们看清全貌,黎蔟半个身子都要扎进里头了。
看上去没什么危险,身边又有大佬,心大没顾忌。
吴峫眼角跳了跳,他年轻的时候肯定不是这样的。
拎着后领子把人扒拉下来斜睨一眼。
“你要给粽子喂奶吗?”
“你瞎啊,哪有粽子。”小孩儿指着棺材抗议。
吴小佛爷却充耳不闻不理他了。
他没瞎,就是想膈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