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个老不羞的龟孙儿。
“行了,没完了你。”
解雨辰哭笑不得的撸了把小狗的呆毛,什么邪帝,有没有三岁都不得而知。
“嘿嘿。”
小三爷也顺势呼噜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贼笑着满脸的开心。
无语的发小摇着头给他倒了杯水。
“说说,发生了什么,怎么张起棂也在,而且那地上的脚印可不止你们。”
这话一出吴峫的笑容渐渐收起,正经了神色开始简洁明了却又不失重点的讲述波云诡谲的云南之行。
夜色越来越深。
黑瞎子没骨头一样瘫在房顶上一动不动,他似乎百感交集,脸上也没了以往嬉皮笑脸的惬意。
张起棂坐在他身边,一如既往的安静。
但黑爷习惯了,这货要是突然话多起来他才要觉得恐怖。
“他说你就信了吗?哑巴。”
信了他的来历,他的一切。
大张哥连个余光都没给他。
似乎他说的就是些没营养的废话。
“是了,你要是不信,就不会出现在他身边。”勾了勾唇,自己不也信了,才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他从未说过只言片语。”
闷油瓶的话在风中有如烟雾一般轻淡,黑瞎子一怔。
吴小狗甚至根本就没想过接近谁,他只想自己闷声干大事,然后悄悄地去死。
谁信不信,又信了什么于他而言,根本无所谓。
他不在乎。
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别人。
说白了,吴小狗的这种善良,也是一种极端的恶。
他只想他们好好活着,至于怎么活,这不在他的思虑范围之内。
包括解雨辰的威胁。
张起棂垂了眼睑无意识的捏紧手里的糖。
如果不是七星鲁王宫那次读取费洛蒙的后遗症,他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
吴峫没给自己留余地,也不会给别人机会。
寂静无声,只有天空遥远的星光在闪烁,仿佛是某种人们永远没有机会感受的生命。
黑瞎子想起了从前吴家小公子清明的眼睛,又想起了之前嗜杀充满阴霾的脸。
“哑巴,离他远点儿。”别给他增加痛苦。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这句话不知道触动了闷油瓶的哪根神经,他唰的回过头来眼神锋锐如刀。
黑瞎子叹了口气。
小三爷没想过主动提起,就说明他不认可这里的任何人。
他把从前和现在分的很清楚。
还不明白吗。
如果他真的把他们当兄弟,一定有取信所有人的办法。
重头再来未雨绸缪不比孤身一人奋战来的容易。
但他没有。
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吴峫,是在避免遗憾。
而不是弥补遗憾。
他永远的失去了那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