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有数就好。至于其他的——”
“照我们计划的那样,我安排了部分人进驻京城重要官员节点,观察潜伏,彻查往上十八代的族谱包括保姆司机在内的各种社会关系,掌控他们的动向。”
“如果是普通人,他们会毫发无损安然的活在监视里一辈子。但如果他们之中,有姓张或者姓汪,亦或者有变成【它】的趋势,毁尸灭迹用解家人替换,从根本上扼杀成为我们噩梦的可能。”
“解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和人皮面具。”
“杀干净明面上的敌人容易,但隐藏在深处的,我们只能插入更隐秘的暗线温水煮青蛙。跌倒一次的坑,不能再躺进去第二次。”
就像曾经发生的那样,吴峫。
我不允许这种痛苦再一次出现在你身上。
吴峫暗自感叹小花儿不愧是姓解的。
就这行动力和魄力,比之解九爷也丝毫不差。
就连如今的解涟环估计也要避其锋芒,毕竟,老狐狸可不知道他亲爱的侄子正在预谋着把他关到解家地牢里。
但有一说一,小花儿这幅样子——
花儿爷似乎十分了解自己的发小,因此他斟酌了下措辞才缓缓开口。
“没了汪家,还会有李家,叶家,刘家。既然无论如何都会出现这样的存在,那为什么不能是我解家。至少,百年之内,我们都能睡个安稳觉。”
“而不是身在病中都要被迫一路奔波躲藏直面在意的人的死亡。”
肺纤维化晚期的吴峫,成了他夜夜都难逃的噩梦。
吴小佛爷明白他的意思。
在危险形成之前,自己成为最大的危险,将萌芽的恶念扼杀在摇篮里。
毕竟,比起未知和不可控的敌人,自己手下熟悉的力量最能让人安心。
这种感觉就像,小鱼吃虾米,大鱼吃小鱼。
危险还未来得及壮大就已经被更强大的力量抑制的分崩离析。
从某种层面来说,有了这个想法的解雨辰,也已经不能算在正常的范畴之内。
他也逐渐显现出自己癫狂不冷静,冷血到极致的一面。
可比起成为刽子手,成为第二个汪家,他更害怕吴峫得悲剧再次重演。
上一辈子是二十年后的反扑,他们尚有余力逃命获得重来一次的机会。
如果这一次是三十年后四十年后呢,他们两鬓斑白白发苍苍身形佝偻之后呢,是不是就要毫无抵抗力的任人宰割。
他不允许他们的晚年会有第二次不幸。
“你考虑的可比我周到多了花儿。”
吴峫用一句话打消了竹马心里的那点忐忑。
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没了道德、良心、慈悲的一面,他只会为小花儿强大的自保能力感到高兴与安慰。
他不会阻拦解雨辰,就像解雨辰也从不质疑他。
因此他们只会互相纵容着,在蛇精病的极端道路上相伴着越走越远。
绝对的理智,应该只属于淡漠到极致的张起棂。
“我用了些手段,残余的张家人想必已经收到了些消息,他们一定会上钩来到我面前。”
“我不允许他们高高在上的置身事外将所有的烂摊子交给你期待你还他们一片清静。”
花儿爷叠交着双腿姿态慵懒随意,冷笑的脸上是刺骨的寒冰。
“他们应该清楚的明白,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不是九门,也不是被迫结束归隐的张启山。”
“而是没有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守好青铜门和长生秘密的张家人。”
“要么,他们身先士卒。”
“要么,作为废物,和汪家还有它,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