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整件事不管是时间还是安排都已经出现了不可逆转的偏差,怎么还是聚到了一块儿呢。
吴小佛爷望着这张有些油腻的脸百思不得其解。
“你好,鄙人张灏,弓长张,三点水一个景色的景书页的页。我是这次行动的技术顾问,久仰大名。”很重的广东腔调,伸出右手想要握手打招呼。
不,你叫张秃子。
吴小狗面无表情的在心里补刀。
这句久仰大名真的很丧心病狂。
是平日里扮演别人的时候把话都说尽了,所以平常懒得张嘴对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甚至跟他玩儿猜猜看我在想什么的游戏是吧。
绝对是吧。
非常好,死胖子,闷油瓶。
没一个好东西。
但不能表现的太过异常,以闷油瓶的聪慧绝对马上被发现。
那可不行。
他宣布,张秃子要承包他接下来一整年的笑点。
“你好张教授,我是吴峫。”
脸上浮现的笑容礼貌又真挚,很难让人联想到他其实酝酿着一肚子的坏水。
“这位就是王——”
“胖爷,叫我胖爷就行了。”
生怕被叫出老弟底儿,还是要遮着脸瓮声瓮气的说话,小三爷眼皮一跳嘴角抽了抽。
“胖爷。”张秃子很有影帝的素养,半点没觉得不适依旧笑呵呵的从善如流。
吴峫翻了个白眼儿,这要让王月半知道张起棂叫他爷,还不美死他。
“王月半,属王八的啊你,你那头太胖卡在龟壳里了是吧。”
“谁,谁,谁是王月半,小同志认错人了吧。”
为了否认连说话特有的调儿都变成了西北羊肉串味儿。
“来,你出来,你看看这位是你那祖坟塌了叫你帮忙的朋友吗。你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给我瞅。瞅不出来我就削了你那二两肉。”
吴峫仗着自己神奇的小口袋早就放弃背包了,装备阿宁会准备,他就更不需要自己操心,此时手上空无一物。
这给了他极大的便利。
袖子一挽,就企图从背包后面把人扒拉出来。
“天真,天真天真,我错了我错了,哎呦别打别打,停!你来真的啊,打住打住,不许从你那口袋里掏刀!我还没娶媳妇儿呢!天真!!我要喊了,你再过来我真喊了。我错了祖宗我错了。我这不怕你跟过来有危险嘛。你这瘦胳膊短腿细皮嫩肉的,磕着碰着多心疼你说是不是。待在家里不比去那劳什子海底遗迹强不是。
他又不傻,大庭广众之下掏个屁的刀。
而且,我信你个鬼哦。
吴峫抿着唇用手指遥遥点他,
“那你就骗我是吧。”
“你不也骗我了吗?你别告诉我这三十多岁的秃头是你留学归来的老同学。
王月半说话没顾忌,他不是没情商,他有,还很高。但就是想说啥说啥,讲究的就一嘴贱。
听着反被控诉,吴峫语塞,可理不直并不影响他气壮。
“那也是你骗我在先。”
“得得得。天真我的好天真,咱们扯平了不是。赶紧上飞机走人,别在外人面前闹笑话,快快快,救你三叔要紧。”
哄小孩儿的话胖妈妈张口就来,背上包推着小天真就往前走。
路过的时候,正看着他们上演的闹剧饶有兴趣眼睛炯炯有神的张秃子很有眼色的递了两张飞机票。
这人就差一把瓜子了。
走出去几步,吴小佛爷越想越不得劲儿,被胖子揽着还有空回头朝张秃子喊话。
“不能白看,再看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