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着看哲罗鲑,根本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出,明明上一次没有这种波折。
可顷刻间又想到海底墓与以往根本不同的天翻地覆的变化,小三爷戾气一盛,是他疏忽了。
“你没事吧天真。”
等小三爷赶到,本该被担忧的胖子反而摸着他的臂膀先问了一句。
闷油瓶也用眼神上下扫了他好几眼,看到人安然无恙,眼底的情绪似乎才淡了些。
吴峫早就不是过去弱不禁风的模样,可仿佛与他们的担忧并不冲突。
跟过来的解子扬浮在了几步开外,听着王月半下意识的絮絮叨叨,眉宇间的褶皱渐渐舒缓。
“我没事儿,你们是碰到什么机关了吗?”
邪帝再怎么淡定,触及到亲近的人,还是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说着话,他抬手锤了一拳面前潮湿的断龙石,
触感实在,除了拳头与石板的碰撞音之外,听不到任何响动。
“除了脚底下,我没碰过别的地方,但那石板也是普通的石板,没感觉到其他机关被触发下沉的感觉。”
除了最初的惊异之外,王月半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开始有条有理的阐述思绪。
“没有。”一旁的大张哥也平淡的摇了摇头。
“可是机关没有被触发,这玩意儿为什么会落下来。”
也不可能是我和老痒啊,我们刚明明——
邪帝的思考忽而停在了这里,他没有说出口,只在脑海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
这个想法出现的瞬间,吴峫抬起头看向了张起棂,
小哥仿佛知道他会投来视线,一直注视着没有移开眼神,
他只是看着吴邪,一如既往,用那双淡漠的黑色瞳孔,给予他极大的安全感,和无穷的力量。
“不不不一定就是我们触发的。”
解子扬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你是说,这里除了我们,可能还有别的东西?”
要是水里真有什么东西,以他们现在漂浮的处境,可不好对付。
王月半抬起小型防水探照灯照向远处,
这间石室并不宽敞,到处都是岩石碴子,并没有经过细致的修凿,一眼望过去却深邃的吓人,在黑暗中好似根本看不到尽头。
“没有时间了。”一向话少的闷油瓶破天荒的开了口,张嘴就是一句王炸,
他一出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水位在上升。”
闷油瓶的眼神移向了矮门边缘的墙上,
那里有一道黑金古刀留下的划痕,
此刻,已经被水完全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