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言已经决定,掂量才华可以,但要是敢挡自己的正事。
怕是说不得要让这些读书人见识下清和小毛蛋的厉害了...
“多谢唐兄提醒,在下会注意。”
圣天府位于上京,只有会试和殿试才会去上京,大不了到时低调点就好了。
顾正言忽然感觉有些怪异,其实他的重心根本没有放在争夺这些虚名上面。
只是有了虚名,仕途好走一点而已。
唐攸攸又目露深意道:“子云兄,无须对我戒备,在下刚刚说过,咱俩有相同的抱负。”
顾正言仔细揣摩着这句话。
这话唐攸攸说了两次了。
相同的抱负?
只是提刀杀胡吗?
顾正言想不通,问道:“敢问唐兄的抱负何为?”
唐攸攸笑道:“子云兄,问本心即可。”
顾正言真是很烦跟这种正统的读书人打交道,一天没事儿就知道瞎鸡儿打哑谜。
就生怕你听懂。
顾正言真的很想问问,咱们说的真是一件事情吗?
顾正言不想说话了,反正跟这人没什么交情,只是来拜访,不过总不好意思撵人出去吧...
对了,来拜访也不带点礼物?
“对了子云兄,在下肚子颇感不舒服,借你们家茅房一用...”唐攸攸的脸色忽然有些尴尬。
顾正言憋出一个笑脸道:“唐兄稍等片刻。”
说着顾正言便冲进了厕所,把黄树纸拿走,换上了厕筹。
倒不是他吝啬,主要是怕这些读书人看到厕所的纸,会说三道四。
拿走后,顾正言回到堂屋,朝唐攸攸道:“唐兄,去吧,刚刚我打扫了一番。”
唐攸攸忽然摸了摸身上,拿出了一张黄树纸,面色难堪道:“子云兄可有黄树纸?在下习惯用黄树纸擦拭污秽,身上所剩不多,所以...”
顾正言:...
确认了,是同道中人。
当顾正言地把怀中的一大把黄树纸递给唐攸攸时,唐攸攸顿时面露惊讶,露出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
“嚯~子云兄,这...啧啧啧...”
厕所又传来一阵连绵不绝的赞叹声...
摇了摇头,他已经习惯了。
也已经懒得回应这些事情了。
不过顾正言心底却在犯嘀咕,这唐攸攸到底哪儿冒出来的?
到底何人?
千里迢迢就来看自己一眼?
没坐多久就拔剑自嗨,还乱扔自己的酒壶,现在又跑去厕所惊叹。
这是干什么?
顾正言和这么多人打过交道,唐攸攸是少数他没有看穿的人。
不管怎样,还是早点让其走吧。
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求稳,求稳。
不一会儿,唐攸攸满面春风地从厕所回来,笑道:“子云兄可真是会享受啊,哈哈。”
“...还行吧。”顾正言打着哈哈。
接着二人又聊了一些关于策论和其他才艺相关的东西。
通过交谈,顾正言发现,唐攸攸这个人,绝不是迂腐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