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唐攸攸匆匆离去。
这个潇洒的帅哥,总是那么神秘。
虽然知道他有所企图,但顾正言始终对他生不起太多防备。
可能是因为那一晚的猿粪吧...
晚上,见张子鸣二人迟迟不回来,顾正言放心不下,深入“虎穴”,闯进了陈府,结果发现了二人正笑嘻嘻地带着新娘入洞房...
那模样,比谁都开心。
我擦!
顾正言无语地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二人真的喜欢上了陈府的两个姑娘,从拜完堂后,二人再也没有出陈府一步,到了第三天的鹿鸣宴,二人才满脸春光的悠悠出府...
鹿鸣宴是乡试中第后的重才之宴,由当届主考官在布政司衙门举行,规格宏大,菜肴极尽奢侈,各类由珍稀动物制成的冷热菜羹就有近六十道。
为什么乡试中第后的宴会要叫鹿鸣宴而不叫狗吠宴呢?
是因为乡试中第后,要唱《诗经》中的《鹿鸣》。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铛铛~”
听着古朴的鹿鸣音乐,顾正言看着满桌的珍奇菜肴,胃口大好。
不过他到现在还未吃上一口。
因为鹿鸣宴是按照名次分配席位,顾正言身为解元,自然是坐在最前面最中间最显眼的那个位置。
显眼也有显眼的烦恼,几乎每个新科举人都拿着杯子过来敬酒。
不喝还不行。
要融进“士”的群体,必须要合群。
在仕途中特立独行,绝不是明智之举。
当然鹿鸣宴是文学宴会,一些文学助兴手段自然少不了。
在顾正言的带头下,对对联、文字接龙、灯谜等等文娱手段层出不穷,整个宴会其乐融融。
也不是所有人都在乐。
最边缘的一桌,就有两人在喝闷酒。
金思沫洛景星不愧为勋贵旁系中的翘楚,虽名次不高,可依旧中了举。
本是高兴的事情,但看到那个风光无限的寒门子弟,他二人内心的嫉妒之情便油然而生。
洛景星倒了杯酒,淡淡道:“念禹兄,无须气闷,不过解元罢了,往后走他就知道,光自身有才,是远远不够的,此人性格刚硬,早晚会吃亏的,来,酌一杯。”
金思沫看了一眼洛景星,摇了摇头:“无月兄,你误会了,我是在想另外件事。”
“哦?”洛景星眉头一皱,他刚刚安慰了半天,居然不是为了这事儿?
不早说?
“那念禹兄所谓何事?”
金思沫眯了眯眼睛:“我突然想到,那天为何只有无月兄的衣服没有被扒?”
洛景星:...
我怎么知道?
这时候居然问这个?
洛景星憋出个笑脸:“念禹兄,贼人如何,我怎知道,你莫不是怀疑此事与我有关吧?”
金思沫微微摇头,没有说话,端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洛景星:?
“应当是与你家族有干系的人!”
.....
上午到晚上,鹿鸣宴足足持续了一天,各位考官加上布政使甘罗,对在场的新科举人进行一番勉励和祝贺。
也少不了对顾正言的单独勉励。
甘罗很是欣慰,这个他看重的年轻人,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勉励完后,顾正言这才抽了点时间询问张子鸣二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