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谁?”
“这是?呕~”
盛允熙正听得好好的,忽然发现有一坨东西扔到了脸上,手一抹,还是热的...
最关键的是,好臭...
“呕~”
穆倾觞也是,刚还在大笑之中,便感到自己张开的双唇,亲吻到了一坨东西,随即一股恶臭瞬间袭来...
“呕~”
“呕~”
接着两人也顾不得弄脏衣衫,抬起袖子抹起了脸,抹匀后又俯下身子呕吐起来。
“是谁!呕~”
盛允熙悲呼,呼出的气都有浓浓的味道...
旁边有路人经过,下意识嗅了嗅,接着双眼一瞪,捏着鼻子一溜烟就没影了...
远处的顾正言脱下手套和毛蛋套装,听着二人悲呼,满意地点了点头。
力气大还是有好处的,扔东西不仅扔得远,还扔得准。
他本想揍这二人一顿,但上京繁华,宵禁之前晚上人也较多,很不好下手。
只能退而求其次。
哎,便宜这两人了。
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顾正言拍了拍手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穆师兄,赶紧...呕~告诉京兆府衙门,”盛允熙胃酸都要吐出来了,语气很是虚弱。
“呕~”穆倾觞摇了摇头,眼神憔悴道:“不,不行,要是告诉衙门,整个衙门都知道了!到时咱俩如何见人?还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不可,绝对不可,本公子可是...呕~”
盛允熙神色一震,立马反应过来。
这尼玛...
被人扔了这东西,还不能去衙门上告?
此人定是想到这层,用心何其歹毒!
此人,到底是谁?能想到这么龌龊的方法?
衙门去不得,只有先回家再从长计议了...
太可恶了这人!
下作,无耻,偷偷摸摸扔脏物,这岂是君子之为?
盛允熙擦了下嘴巴,强忍着恶心:“穆师兄,你看清楚那人了吗?”
穆倾觞摇了摇头:“没有,视线不明,根本看不到,是不是哪个顽童乱扔的?”
盛允熙:...
师兄,你他娘的是不是被屎熏晕了?熏得脑子都不好了?谁家小孩晚上扔屎玩?
叹了口气,盛允熙无语道:“当然不是,顽童力道不大,要离很近才能扔到脸上,要是如此,咱们刚刚应该能注意到。”
一向沉稳内敛的穆倾觞此刻已经有点懵了,他比盛允熙更惨!因为刚刚那坨东西飞过来的时候,他正哈哈大笑...
所以嘴巴...
穆倾觞望着漆黑的周围,伸出带味道的右手,环视一周,怒吼道:” 是谁做的!究竟是谁!有胆子就给本公子站出来!出来!”
“是君子吗?是君子就出来!吾墩汝其母!你个禽兽不如的混账!混账玩意儿!”
“出来!敢吗?獐头鼠目的小人!”
“截你个爷头,役夫玩意儿!”
穆倾觞越说越委屈,越委屈越愤怒,最后双眼通红,像个骂街的泼妇般朝周围怒喷着。
盛允熙瞪大了眼睛。
这...
穆师兄,原来你还有这一面...
好吓人呀...
周围路过的人闻声闻味儿,离二人远远的,一是味道太呛人,二是路中间这人好像发疯了,得赶紧离得远远的,甚至还有人绕道而行。
...
一切皆了,第二天顾正言心情舒畅地回到了侯府,他准备找洛书瑶商量一下其他事情。
最近天气逐渐变暖,洛书瑶的南北病症也该显现出来了,那到底是装病回去,还是硬刚留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