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葵嘴角微斜:“怎么,我终归是女儿,难道不可以矫情?太攸,你这是笑我?”
眼神有些不善。
唐攸攸赶紧抱紧哄道:“怎么会,只是你我又何须多言?”
“哈哈...坐身上!”姜葵哈哈一笑,微微偏过脑袋,脸色满是霸气之色。
唐攸攸熟练得让人心疼地坐在姜葵腿上,不过没有把身体全部的重量压上去,只是稍微搭着。
姜葵环首而抱,目露一些妩媚,上前亲上了他...
...
一番操坐,二人又相拥在一起,久久无言,姜葵目露一丝忧虑,语气低沉:“太攸,要是真有那天...”
唐攸攸表情认真无比:“我虽是书生,但并不柔弱,依然能披甲带枪手执利剑,为葵儿杀掉一切碍事之人。”
姜葵捧着他的脸庞,目露一丝柔情:“临渊而行,随时会万劫不复,受我连累的人,也许会很多。或许...太攸,你可以选择带我走,我...”
唐攸攸吻上了她,离唇后摇着脑袋:“葵儿,别说这种话了,就算你我想脱身,咱们手下的人会愿意吗?再说你心有乾坤,怎可甘心当一普通富家女子?那样你永远也不会快乐。”
姜葵带着一丝女儿柔情依偎在怀里:“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
唐攸攸不假思索:“吾有一人,今世情倾,执手携行,共踏不平,尔有吾心,吾有尔魂,以吾之心,入尔之魂,共塑此生,相约而誓,”
“纵使天永夜,海尽枯,时逆流,骨肉永相随...”
后面几句二人一起念了出来,空荡荡的寝殿内,响彻着二人的誓言。
...
六月十四日,为期九天的大雍科举终于到了最后一天。
连日的科举让考生们都快遭不住了。
顾正言越考越是疑惑。
为什么大雍的会试非要弄在夏日?
春天和秋天不香吗?
瞎鸡儿搞!
夏日真的太伤了,烈日炎炎下,整个考场跟个蒸笼一样。
今年多出了很多考生,考舍完全不够,临时搭建很多露天考棚,所以考生们坐得很密集,人挤人下,这就热出了天际。
每天基本上都在汗水洗澡,这九天下来,考生衣服上都能刮下几层盐了。
还有茅厕经过高温的发酵,臭气熏天,引得几十臭号考生全军覆没,全部被横着抬了出去。
这些人后来都对茅厕产生了恐惧心理...
丁丁号考舍。
顾正言戴着用衣服布料制成的简易口罩,也不怕强健的身体被人看到,直接赤起了上身,脸上露出一副难看的表情,正奋笔疾书誊写着试卷。
九天不洗澡,这让有洁癖的他感觉自己已经脏了。
要是可以,他真想把裤子也脱掉。
但那样太惊世骇俗了。
戴口罩的原因倒不是因为自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周围考生的汗臭味。三日一次的休息时间顾正言基本上都跑到有花草树木的地方使劲儿呼吸新鲜空气。
就连他的临时口罩也有股自己的汗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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