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不多时几队金吾卫赶到,流民们平日最怕的就是这些守城的金吾卫,很多人下意识往后退去。
“住手!住手!”
有了金吾卫的加入,风波很快平息下来,徒留一地受伤哀嚎的流民。
几个使者和金吾卫将领交涉了一番,金吾卫将领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要是眼前的胡兵被这些流民杀掉,胡人那边怎么样不说,至少朝中大佬肯定饶不了自己。
一想至此,金吾卫将领狠狠瞪了一眼这些流民,然后朝狁粥走去。
狁粥高坐马上,看着那个朝他走来的将领,目光中有些不屑,还带着几丝贪婪。
连一国之都的守城军卒都这么孱弱,那其他地方...
想到这里,狁粥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一番交涉,金吾卫将领见胡人都没事,松了口气,不过狁粥接下来的话让他有些难堪。
“本王乃胡族王族,刚来大雍便被大雍百姓如此对待,甚至还有人举石击之,咬我族人,这是要人性命!此事要是你们不给我个交待,我便打道回府,把这些事情禀告单于,到时...哼!”
狁粥说的汉话,周围人听在耳里。
金吾卫将领神色难看,关老子屁事啊!老子守城守得好好的,这不是无妄之灾吗?这事老子怎么做得了主?
毕竟殴打胡人使者在前,总归有抓人的理由,金吾卫将领思索片刻,下令把那些打架的流民抓起来,尤其是地上躺着那些,直接绑了。
“放开我!你们枉为大雍将士!”
“放开!你们不去北地抗胡,就知道欺负老百姓!”流民挣扎着,不过他们哪里是金吾卫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绑起来了。
狁粥看着,点了点头,见少了一个人,眯着眼睛道:“等等。”
金吾卫将领拱了拱手:“逐日王还有何吩咐?”
狁粥指了指刚刚那个放水的军卒:“还有他!此人故意放那些人过来,定是想置我等死地,其心可诛!杨将军,此事你看怎么办?”
那军卒闻言,心底一慌。
金吾卫将领看了看他的表情,知道果有此事,纠结一番后,深吸口气朝左右挥了挥手:“绑了!”
那军卒一惊,退后两步:“将军,我只是...”
“慢着!”狁粥制止,“这人是军卒,并非百姓,那些百姓我可饶他们一命,但此人,我要他的头颅!”
此言一出,周围皆惊。
那几个使者脸色也很难看。
金吾卫将领沉默片刻:“回逐日王,这我做不了主,他的罪并非死罪。”
“是吗?呵!那本王就找你们能做主的去!”狁粥冷哼一声,朝几位使者道,“几位大人,走吧,去见见你们的皇帝。”
说着带着一群胡兵在众人注目下,傲然离去。
几个使者无法,只得挥了挥手,让一行人跟上。
见打架的人被带走,周围的流民目露愤恨,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们很想冲上去和胡人拼了,但知道这无异于飞蛾扑火,不仅没用,还会害了那些人。
“朝廷软弱,胡人凶残,这天下虽大,何处是家?”
“嘘~小心被他们听到了!”
“听到又怎样,我倒是希望胡人把朝廷灭了!如此朝廷,早晚会亡!”
“嘘~”
骑着大马走在上京街道,狁粥和一众胡人面露惊奇地打量着四周,内心都有些激动。不是因为见到大城市,而是有种欣赏战利品的激动。
早晚,这都将是胡族的!
街道上的一些女子大都是妇人和丫鬟,大家闺秀都窝在家里,对于胡人来说,就算丫鬟也是很水灵的。
有些胡兵看着一些女子,咽起了唾沫。这些女子一惊,赶紧偏头离去,惊惧谨慎的模样更引得胡兵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