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小炮不断轰鸣。
三十多门小炮专门瞄准靠近的胡人弓箭手,这让善射术的胡人完全施展不开,组织不了有效进攻。
爬上云梯的胡人很多被烧死,勾死,砸死,烫死,有的勉强爬到城墙上,也被飞起的刀抢剁掉,之前嗷嗷叫的胡人声音开始小了起来。
而东原军这边,弹药弓箭以及小炮不停地往城墙上送去,已经有四十多台小炮打裂口了,需要撤下去重新加固,否则随时有炸膛的可能。
见到伤亡越来越大,戎猃双目喷火。
那群人到底是哪儿来的?那些武器又是什么?
他赶紧叫过两个大雍降将询问,不过两个大雍降将也很懵逼。
那凤凰莾旗和黑虎旗,他们从未见过,帅旗上的顾字也想不起来是哪个大雍将领。
武器更别说了,从来没听说过。
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戎猃一股怒气无处释放,脸色极为阴沉。
妈的,野狗般的冒鞮,难怪你会这么好心让老子打头阵!
老子回头再找你算账!
“咻~”
“啊~”
正思索间,一支飞驰的巨箭自上而下射中了他的大腿,这箭力道极大,连马肚都被穿透了才堪堪停下。
戎猃的腿和马肚被箭矢连在了一起,疼得戎猃哇哇直叫。
同样叫唤的还有身下那匹骏马,吃痛下撩起蹄子就开始乱跑,奔跑中还扯到了戎猃伤口,顿时血流不止,戎猃赶紧勒马,不过马儿好像彻底失控,根本不听。
“吾王!”
“庭王!”
“快,盾牌,保护庭王!停下!”
胡人将领大惊,赶紧朝戎猃追去。
“噗通~”
“啊~”
不一会儿,马儿嘶鸣一声,连带着戎猃摔倒在地便没了气息,而戎猃另外只腿也被压在马腹之下,剧痛感向他涌来,疼得他冷汗直冒。
“驾~”
“吁~庭王你没事吧?快点救人!”
胡人将领们赶到,赶紧下马救人。
看着戎猃腿上插着一支比拳头还粗的箭矢,众胡将倒吸一口凉气。
这尼玛...
城墙到这里,可是有一千六百步(两千米)啊!
能把这么粗的箭矢射到这里,究竟是什么弓弩?汉人从哪里得来的?
“愣着干什么,赶快救老子!”
“是是...”
众胡将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把戎猃抬了出来,不过箭矢还留在腿上,腿上的鲜血已浸湿了整条大腿。
“啊~”
“轻点!”
“是是...”
“该死的汉人!等老子南下,必一个一个剥你们的皮!”
“要是让老子知道是谁射的,老子把你活剐了!啊~”
戎猃另一腿也被马压脱了臼,痛得面色扭曲。
不一会儿,几个胡兵找来了运投石机的马车,把戎猃抬了上去。
坐在车上,戎猃血汗直流,脸色越来越苍白,看着倒下的胡人越来越多,知道打下去也是用命在填,他表情狰狞又有些不甘地吼道:“传我令,撤!”
“吹角,撤!”
“是!”
“呜呜~”
“撤,撤!”
云梯上的胡人听到号角,赶紧后撤。
“胡人撤了!不要他们走!刀枪步卒撤!第七军三营四营上!炮兵营不要停!”
“是!”
“轰轰~”
城墙上,弓箭兵与步卒快速换防,换防后漫天的箭雨向后撤的胡人射去。
“想走?”
顾正言目中一片冰冷。
“传我令,开城门,霍行领七千轻骑,陈良、马琅、周烈,项飞,率四万步卒,出城追击!炮兵营弓箭军后方掩护,暴烈率陌刀营侧翼进攻!”
“擂鼓,鸣角!”
“呜呜~~咚咚~~”
霎时,进攻的号角鼓声响起,声音频率不一,代表各军出击的信号,城墙上还有旗兵正挥舞着信号旗帜。
整戈待旦的各军将领收到信号,开始率兵往城们靠拢。
此时大雍众将已经懵了,柴阔走到顾正言身边焦急劝道:“顾帅,现在出城野战是否不妥?胡人正面冲锋可谓天下无敌,东原将士虽勇猛,但...还望顾帅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