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可能?”
“一是那个货郎确实欺骗了咱们,但这个可能性很低,货郎没任何动机这样做;二是...”顿了顿,黄朋放缓语气,“咱们很可能被人盯上了。”
“被人盯上了?”一人愣住,“头儿,盯咱们干嘛?谁敢盯咱们?”
黄朋:“还能有谁,肯定是南雍朝廷,咱们一路行来虽然低调,但南雍朝廷也不是傻子,说不定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监视下。”
一人一脸疑惑:“头儿,咱们只是找大夫,又不是奸细,干嘛盯咱们?”
黄朋意味深长道:“看来这是有人不想让公爷有后啊。”
“什么?”
众人一惊。
要这么说的话,最近的情况就能解释得通了。
难怪有的村民说不认识的时候表情始终有些不自然,有的眼神躲闪,这分明是在掩饰什么。
要是真如此...擦,南雍朝廷这么卑鄙的吗?
反应过来后众人的表情都有些难看,顾正言不仅是他们利益的主心骨,也在一定程度上是他们的信仰。
要是顾正言没后,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不能接受之痛。
现在知道有人在这件事上作祟,他们感到意外的同时也有些愤怒。
都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断人子孙岂不是杀人全家?
岂有此理!
“如我所料不错,不止是这里,南雍能治疗身孕的神医想必都已经找不到消息了。”
黄朋语出惊人,又吓了众人一跳。
“什么?怎会如此?”
“他们能藏这里的神医,也能如法炮制藏其他的,而且很可能不是藏,而是...”
说着这里黄朋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其他人目光一凛,也对,既然要做,还不如斩草除根,对朝廷来说暗中杀几个太夫或者寻摸些罪名抓进大牢简直不要太容易。
一人沉声道:“头儿,那这里的这位神医是不是也...”
黄朋思索片刻,缓缓摇头:“应该不是,要是被杀,完全可以伪造一副病死老死的假象,没必要大费周折封众人的口。”
“那是什么原因?”另一人问道。
黄朋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有可能是,神医自己发现蹊跷后第一时间跑了。”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南雍朝廷要欲盖弥彰,很可能是怕咱们找到他。”
“这么看来这神医是真有本事的,所以...”黄朋眼里带着一丝坚决,“咱们必须找到他。”
此言一出,四周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寒风的呼啸和火焰跳动声。
......
大梁县县衙,县令费翔正在后堂来回走动,他眉头紧皱,双手握拳,看起来忧心匆匆。
本来大梁县的位置比较偏远,平时山高皇帝远没人管,虽然资源不怎么丰富,但费大人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挠挠的。
不过就在半个月前,挠挠的小日子一下被挠痛了,费大人开始变得紧张焦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