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帅,抱歉,我们来迟了,路上湿滑,我夫君不小心摔了一跤...”
田玲带着一瘸一拐的方大宝到了顾正言跟前,有些歉意道。
后面几个神箭手紧张的心情也终于放松下来。
对他们来说,顾正言没事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风尘仆仆的几人,尤其是面色苍白,还冒着冷汗的方大宝,顾正言心中颇为触动。
像田玲方大宝这样的人,顾正言这十多天见了很多。
这让他对这个时代的义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深吸口气,顾正言朝方大宝微微一笑:“大宝兄,你们有心了。”
方大宝忍着屁股的阵痛,憋出个笑脸:“风...顾帅,都怪我,要是顾帅出了事,我怕是难辞其咎。”
顾正言笑容不减:“自己人,就别说这些话了。”
方大宝一愣,自己人...
他瞬间感觉这一跤摔得价值千金。
早知道再摔重一点了...
第二天,梅渊带着六万降卒和一堆新式武器先行南下了。
路上有没有危险,后勤保障如何,他没有向任何人诉苦。
他很清楚,这些都处理不好,要他何用?
梅渊的归附意味着险峻的金木岭防线彻底归入北炎,也意味着南雍的第一道大门大开,北炎骑兵可以长驱直入。
......
“答应我,别再做傻事,刀兵无眼,纵然你勇猛无双,可马有失蹄日,人有失足时...”
金木岭一座山峰上,洛书瑶靠在顾正言怀里,双目盈盈,柔意无限道。
收服梅渊之后七天,姜葵和洛书瑶的车辇也到了金木岭。
知道了这里的一切后,姜葵对南雍更为轻视甚至厌恶了。
干啥啥不行,争名夺利倒是厉害,如此伪朝,留之何用?
姜葵决定,亲自去余安见见隆耀帝。
告诉他他治下的朝廷是多么不堪。
而洛书瑶一到此,便和顾正言腻歪起来。
天下大事什么的她已经不关心了。
只要那个人能平安比什么都强。
顾正言轻轻吻了下她额头:“嗯。”
“开心点,很快就能见到薛神医了,她可是义妁的后人,据说什么女人病都能治。”
洛书瑶吸了吸鼻子,嫣然一笑:“顾大相公,你现在哄我,越来越像哄小孩了。”
顾正言:“小孩子才快乐呢,你最快乐的时候不是小孩子?”
洛书瑶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你猜。”
“小孩子才...我猜是遇上某位年轻帅气的书生的时候是不是?”
“呵呵,我遇上的书生可多了。”
“姓顾的书生不是只有一位?”
“应该说,这么会哄人这么能打的姓顾的书生,天下只有这么一位。”
“顾大相公...”洛书瑶放低了语气,目光深邃如星,“如果,薛神医也治不好我呢?”
顾正言抱她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那就找王神医,李神医,天下有那么多神医,总有人能治!”
洛书瑶抽出身子,双臂环着顾正言的脖子,深情望着:“顾大相公,天下一统后,咱们回下河村行吗?”
下河村,装着洛书瑶自由的梦,有着最美好的记忆。
顾正言露出个宠溺的笑容:“好。”
“抱。”
“嗯。”
二人紧紧相依。
呼~
清风拂过,晚霞如火,首倚肩左,侬心在我,不知残阳离索,不管云散枝落,不意花谢无所。
......
三月二十日,北炎九万骑兵集结完毕,粮草后勤武器装备全部到位。
不足一月便能集结九万大军打一场大仗,这在之前的大雍是不可想像的。
骑兵的高机动性体现得淋漓尽致。
姜葵也参与了誓师大会,她不擅军事,当然也不准备干涉顾正言的决议,用力鼓励鼓励士气还是有很效果的。
有了顾正言的领导,有了姜葵的打气,北炎将士士气如虹。
他们自信可以撕碎一切敌人。
三月二十一日,一切就绪,随着顾正言的一声令下,北炎九万大军倾兵南下。
此次作战,顾正言并没有制定什么乱七八糟的战术,因为没有必要。
有横推的实力,还绕个屁的弯子?
梅渊的六万大军走后,整个琅州之地再没了任何反抗之力,彻底变成一块砧板之肉。
不到三日,琅州便收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