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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皇宫
“官家,还是没有查到姑娘的行踪。”一个内侍恭敬站在赵祯面前,低声汇报着。
赵祯不满地皱了皱眉头:“怎么会查不到?她一个姑娘家难道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你们可有询问过附近的住户?”
“回官家,这些我等也都上门询问过了。只是那附近本来住户就少,都说不曾见过那家主人,只偶尔见到有几个下人从角门进出。”
“怎会如此?难道就连宅子里的下人也不知道自家主人的行踪吗?”赵祯皱着眉头追问。
那内侍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官家,事情还真是这样。那宅子只是一处别院,里面的下人对主家的事知之甚少,据他们说他们的主家也很少会有人过去小住。”
想了想又补充道:“也就只前段时间,主家姑娘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去那边小住,据说是去散心的,只您上次离开后没多久,姑娘便也带着人离开了。”
眼见的君王脸色逐渐难看,内侍的腰弯的更低了几分:“不过姑娘临走前留下了一只匣子,叮嘱别院内的下人如果官家找去,便将之转交。”
说着,很有眼色的将一只小巧的木匣从袖笼中抽出置于君王面前的桌案上,才又躬身退下。
看着眼前精巧的木匣,赵祯的脸色才又好看了些,他没有急着打开,轻声问道:“她还有说什么吗?”
“并无。”
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了,赵祯索性不再多问,小心打开面前的木匣,满心期待的朝盒中看去。然而待看清盒中之物时,饶是他有过百般猜测,还是愣在了当场。
一股怒气自心底而生,又不知该对着谁发,最后竟是被气笑了,“呵,很好!”
低沉的声音从天子的薄唇中吐出,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般,连周围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侍立一旁的内侍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抬起眼皮向桌上的的木匣看去。
“嘶!”看清木匣中的东西,他心中暗暗抽一口凉气
只见一叠交子整整齐齐的码放在匣中,看面额应是不小。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能这么佩服一个人。这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也好大的手笔。
小内侍缩了缩自己的脖颈,生怕被君王的怒气扫到,脸上表情逐渐古怪。
这里面的事情,他是全程旁观了的,若不是性别不对,他还真有一种自家官家是被哪个浪荡子给骗身骗心后就给了点银子,始乱终弃了的错觉。
小内侍在察觉到自己的思想跑向了诡异的地方后,连忙收敛心神低下头,生怕脸上的表情露出了丝毫端倪。
知道那人是自己离开的,而不是遭了什么危险,赵祯提着的心也放下了一点儿。
只是向来生活在规范中的官家只要一想到那一匣子交子,便觉得心里堵的慌,还有一种什么东西脱离了既定轨道的感觉,直想把某个女人拉出来好好教训一顿。
同时,想把人找出来的心态越加迫切了。
如果系统在这里就知道,他这种心态用一句后世很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很好,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