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发现二叔公一家也掺合进来时舒颜也没觉得有多意外,左不过是利益动人心罢了。
钓出了想钓的人,她又让人不着痕迹的将证据透露给了负责查证这件案子的衙役。
整件事情到目前为止,节奏都把握的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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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县令作为临安县父母官这些年也接到过不少状子了,但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因为被人说闲话就来告官的。
更奇特的是,状子中连个明确的被告人都没有。
若是在往常,像这样的状子他是不会接的。
只是这作为原告的舒家虽说只是商户人家,但在杭州城也算小有势力,这些年来对自己又颇为恭敬,三节两寿的孝敬从未少过。
所以,这点面子刘县尊还是愿意给的。
“吴捕头,这状子中写的是怎么一回事儿?”
刘县令叫来门外值守的吴捕头询问事情缘由。
比起刘县令这位被一纸调令调来主管一县政务的父母官,吴捕头是当地人出身,说是这儿的地头蛇也不为过。
对于民间发生的鸡毛蒜皮的事儿他都能知道个大概,当即就把这几天的流言和刘县令都说了一遍。
“哦,还有这等事情?”听完吴捕头的转述,刘县令微微皱了皱眉头。
其实这件事本身说大不大,往小了说不过是一群无知乡民乱嚼舌根,中伤了舒家姑娘的清誉。
但一想到自己家中同样青年丧夫,刚刚归家的女儿,刘县令就难免有些误伤其类的感觉,当即也有些恼怒。
他一挥手,对着面前还在恭敬听候吩咐的吴捕头道:“你去,多带几个人去查查到底是谁在乱嚼舌根平白污人家姑娘清白。还有顺便看看是谁先开始传的这些话,要是查到了就把人带过来。”
“是。”吴捕头领命退下。
拜事情本身的热度所致,加上衙役们的动作实在是不小。没多久,大半个临安百姓都知道了舒家为女儿清誉受损不惜告上公堂。
对此,说什么的都有,但对比之前一面倒的负面评论倒是少了很多。
这个时候的百姓不像后世人每天都受到那么多的信息冲击,已经学会了淡定吃瓜,现在的人们还都相对淳朴。
在他们朴素的观念中,舒家既然敢报官,那就说明了问心无愧,看来之前确是误会舒家姑娘了,念及此,好些人难免心生愧疚。
同时,也对那等恶意中伤姑娘家清白的宵小之徒表示深切的唾弃与鄙夷,誓与此等长舌之人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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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大贵夫妻现在很慌,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往家赶。
刚到家门口,就看到门口已经等着几个衙役。
管家老刘正战战兢兢地和衙役中领头模样的人说着话,看到家主和大娘子回来了,好像见到救星一般迎了上来。
还不等舒大富发问,便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老爷,这几位差爷是来找咱家姑娘的,县太爷要传大姑娘上堂问话,您看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