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原本慵懒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古怪无比,自己这是被叫家长了?
再想想被叫家长的对象,她怎么就觉得这么魔幻呢?
要说两小只为什么有了范仲淹这么个老师还会被舒颜送入学堂,那也是有原因的。
没办法,身为一府父母官,范仲淹实在是太忙了。虽然收了两小只为学生,但平日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督促着他们的学业。
偏生他又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担误了两小只的天资,经过一番打听,发现有一个自己曾经的科举同年在这里开了一间蒙学馆,专门教授十岁以下学童。
在亲自和对方交谈过后,出于对对方人品和学识的认可,这才向舒颜提出了建议。
对于将两个小崽子送入蒙学馆,舒颜倒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这不就和后世那种日常送孩子上学,平日里再去上补习班是一个模式吗?而范仲淹则是那个课外补习班的高级私教。
没毛病!
至于说两小只的抗议,则直接被舒颜给忽略了过去,豆丁大的孩子不上学想干什么,造反吗?
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有那么一瞬间,舒颜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两小只在用实际行动向自己表达抗议。
怀着满腹疑问,舒颜让人套了马车,一路上紧赶慢赶赶去了蒙学馆。
刚迈入学馆的大门,便听到了从里面传出的此起彼伏的孩童哭叫声,那声音哭的可惨了,其间还夹杂着三三两两大人哄娃的声音。
舒颜下意识就将刚迈进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
只要一想到即将有一大波熊孩子和熊家长向自己袭来,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偏偏现在自家崽还在人家手里,她还不得不进去。
定定神,在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里工作后,舒颜才又重新又硬着头皮踏了进去。
学馆不大,是开在先生自己家中的,绕过一面照壁后,就直接是孩子们上课的大教室。
舒颜一进去,就看到了室内泾渭分明的两拨人。
一边以自家两个小崽子为首,身后跟着几个年龄明显比他们大的孩子,男女都有,却一副对自家崽子马首是瞻的样子。都抿着小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另一边则同样是由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打头,身边又是另一群小崽子。与对面不同,这边可就哭的惨烈多了。
唯一相同的点是两边都挂了彩,可见之前战况之激烈。
舒颜眨眨眼,再眨眨眼。
“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