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大富二人一路疾走,直到走出两小只的视线,被冷风一吹,脸上的燥意才降了下去。
周氏埋怨地瞪了舒大富一眼,“真是的,都怪你,非得拉着我来盯梢,差点让小孙孙看了笑话!”
舒大富:......
“不是......这不是你提议过来看看的吗,我说这样不好,还是你非拉我过来的。”
舒大富觉得自己很冤,忽然一道剧烈的疼痛从腰间传出,下一刻他只觉得那里的皮肉像是被人拧了好几个圈,并且腰间的手劲还在不断加大。
痛苦面具.jpg
作为一个成熟且有阅历的男人,舒大富深知有些道理是讲不通的,想要过得好,还得识时务。
“大娘子,我错了,是我不该怂恿你,我......”
舒大富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周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月洞门口站着一个小厮,正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两人。
不动声色的将放在舒大富腰间的手放下,周氏脸上又恢复了往常在下人面前一贯端着的当家主母式笑容。
三分和善夹着三分威严,又带着四分的漫不经心。
或许是往常的积威,还不等她开口询问,那小厮已经因为紧张,张嘴秃噜了起来。
“小的不是乱跑的,小的什么也没看见。小的只是来给姑娘送信的,大娘子不要扣小的月钱。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一条大黄狗要养.....”
“停、停、停!”周氏皱着眉听这小厮说了一通有的没的,耳边嗡嗡的,连忙叫停。
“慢慢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你是来给姑娘送信的?”周氏听话很会抓重点。
小厮见大娘子没有要追究自己无意间看到了她和老爷打情骂俏的意思,也松了口气,忙不迭的点头承认。
“是啊,就是之前那位跟在赵公子身边的侍从让人送来的信,指名道姓说是要给姑娘的。”
赵公子......
周氏觉得有些奇怪,这人也来过舒府不少回了,有什么话他不能直接说吗,非要用写信这种方式。
周氏仔细想了想,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她看着面前还在等自己发话的小厮,想了想,伸出手,“把信给我,你先下去吧!”
“可是......”
就在那小厮还在犹豫时,舒大富朝他一眼斜来,语气不容置疑,“没有可是,姑娘那边我会去说!”
等小厮转身离开后,夫妻俩刚才还端着的威严姿态立马消失无踪。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手里的信封仿佛烫手一般。
拆也不是,不拆也不是。
自家姑娘是什么性子他们是知道的,别这会儿拆了她的信,别转头又跟他们闹吧?
“拆不拆?”
周氏用眼神询问舒大富,指望着他能拿个主意。
舒大富犹豫片刻,但想到绝对是不安好心的某人,一咬牙,一跺脚,“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