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诧异,“你们没收到我的信?”
“什么信?”舒大富皱眉。
“关于我们在进京路上遇刺的事,我就是怕你们担心,所以在脱险后第一时间就给你们写了封信报平安,你们没收到吗?”
一听说还有信的事,舒大富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半晌后摇头,“还真没有。”
“那可能是我们正好错过了,或者是信在在路上丢了也有可能。”周氏一把岔过话头。
她现在不想关心信的事儿,人都已经见到了了,信不信的也就不重要了,有什么事直接问便是。
“你还是先把事情和我们说一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舒颜就将事情大致和他们说了一遍。
当然,在她口中的真相自然是濮王丧心病狂,因为觊觎皇位,所以想对两小只下手,而她不过是无意间被蹭了一下。
舒颜可没敢和自家爹妈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策划的,她怕被叨叨。
周氏听后,满脸唏嘘。
“我以前虽也听说过天家争权向来血腥残酷,但因为离得远,想着这些都和咱们小老百姓无关,也只把这当成是故事来听。
如今真的和咱们扯上关系了,却没想到会这么凶险。
那濮王胆子也太大了,连汴京郊外都敢公然行凶,有这样的下场也是他活该!”
周氏的日子一直都过得比较顺,在她五十几年的人生中,接触过的最糟心的亲戚也不过是曾经一直觊觎自家家产的二房一家。
饶是如此,二房在被舒颜收拾过几次后,这几年也很是安分了下来。
她很难想象,天家的亲戚争夺起家产来,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展开。
舒颜配合的点了点头,顺便安抚周氏。
“谁说不是呢,不过好在经过这一波的杀鸡儆猴,官家又对两个孩子护得紧,想来以后是不会再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了。”
“那就好。”周氏听她这么一说,也放下了心来。
倒是舒大富,不知道他是不是猜出了点什么,深深地看了舒颜一眼,那眼神中的意味深长,直把她看的头皮发麻。
“对了,两个孩子呢?”
周氏也是到现在才发现,她们都进来这么久了,怎么也没见到两个孩子的身影?
“他们随官家在宫里呆着呢,可能会晚点过来。”
周氏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就连舒大富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他沉声问舒颜:“这是怎么回事?”
一看自家爹娘的表情,舒颜就猜到他们估计是误会了。
连忙解释道:“放心吧,官家不是不想接我入宫,只是被我拒了而已。这点还在杭州时,我不就和你们说过吗,我并不想进宫的。”
“不是......”周氏有点傻眼,她简直都要被自己这个女儿给整不会了。
你是说过,但我们那会儿也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当真呀。
官家就这么好说话的吗,能够任由自己的女人、孩子的生母住在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