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千刃的声音逐渐消失在耳边。
云知雅伸手摸向自己的后背,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从千刃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强迫自己要冷静。
“看来也没什么可怕的。”
“王妃,你说什么?”丫鬟从老御王哪里回来,刚好听到云知雅的自言自语。
“做了个噩梦,觉得有些怕,细想是我自己想多了,就不害怕了,外公怎么样?”云知雅温婉一笑,刚刚那副阴沉的面孔藏于这张笑脸下,无人察觉。
“主子没事,就是有些担心王妃。”
“外祖父年纪大了,是该注意身体了。”
一主一仆闲聊,话题全与老御王有关。
是心疼还是试探。
午时最热,树荫下,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太子妃,百景传来消息。”锦瑟递上一个竹筒道。
接过竹筒,打开信。
看过信后,云浅歌眉头紧锁。
“让夜羽来见我。”君子珩被君文鸿丢在了后面,让他的三个野心勃勃的儿子互相盯着,这一手真高。
“是。”见云浅歌眉色凝重,锦瑟不敢有半分怠慢。
“豆蔻,通知月九和薛楠,接应司空雪灵。”云浅歌将手中的信丢入一旁的香炉中,瞬间燃烧殆尽。
“是,太子妃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两只老鼠玩到一起了。”手指轻轻敲打茶桌,紧蹙的眉头却未见半分松懈。
千刃不是自诩高人一等吗?
怎么和云知雅折腾到一块儿去了。
百景传信给她,说明君子珩现在不方便处理。
君文鸿这安排可真碍事。
“老鼠?云知雅还有一个是谁?”豆蔻询问道,提及云知雅时,豆蔻眼神中闪过几缕不屑。
云浅歌抬头,“豆蔻,不任何一个身处于地狱的人。”
“是,奴婢知错。”豆蔻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以后千万不要大意了。
“不是要你知错,是要记牢,明白吗?”云浅歌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不是没有试图杀了云知雅。
好几次她每当要动手的时候,心中就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像是时机未到。
其实第一次她去大盗睿王府时,就想过彻底了结了云知雅,当靠近时,身体传来一种强烈的不适,最初她还以为是原主的灵魂还在,不许云知雅死得太过于便宜。
起初,她以为自己杀不了人,背负人命。
在去了一次北地后,她手中染上了无数人的鲜血,她明白,事情远不止如此。
就像是算命先生说的,时机未到。
“奴婢明白,奴婢一定不小瞧睿...任何人,好好保命。”豆蔻只差直接发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