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得挺快的。”云浅歌看着慢慢恢复神智的男子,“说吧,你的主人是谁?”
男子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发不出声音,眼神中满是焦急。
“对了,我不喜欢听假话。”云浅歌又补充道。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男子发现自己能发声了,“方贺。”
“方贺,南渊国大内统领方贺?”云浅歌询问道。
男子猛地点头,“是他。”
“他在杭州府。”
“不知道,他和唐家的小二公子去了北地,好像和唐家的某个人有关,我收到他的来信,利用鼠蛊,乱了江南。”男子急忙回答,生怕说漏了,此刻他喉咙和心口还会传来灼烧般的疼痛。
“原来他叫方贺。”云浅歌终于从脑海中找出这么一个人。
当时唐小二驭蛇与她交锋,提前逃走的那个人。
以他的脚程,恐怕已经到了江南。
“他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将信件给你。”云浅歌询问道。
“每晚子时,我会去城墙下查看,有一块石头被我们掏空了,信就藏在里面。”男子先前疼得麻木了,现在又开始疼了,自己的神智也渐渐模糊。
“你是从什么开始为南渊国做事的。”
男子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的神智清醒,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个问题,他不能回答。
“看来与你的家人有关。”云浅歌观察男子的反应,试探道。
“你怎么知道。”
“多谢你的回答。”云浅歌看了一眼男子,起身离开房间,走到门外对月九道,“剩下的你安排人审问,豆蔻,你现在出城,换一身衣服,亲自去监视,我们尽快将方贺找出来,我可不想一直防备着人下蛊。”
解蛊虽然不难,但太麻烦。
灾民渐渐汇集回来,若再被人下蛊,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是。”
豆蔻离开后,月九眼底闪过犹豫,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太子妃他说的是真的吗?”
“月九,不如何突破一个人的心底防线,这个人很厉害,经过专业的培养,若换做是普通人,他的心早就崩溃了,还有,派人监视他的家人,不出意外,他应该准备了继任者。”根据资料,男子在杭州府已有十多年。
在此成家立业。
潜伏得这么深,挖走了多少秘密,还有待详查。
“是,审问之后呢?”月九询问道。
“当然是将人交给子珩,顺便将审问得来的情报也给子珩一份,继续搜集这些人的细作,然后由子珩出面和南渊国商谈,破坏两国和平,南渊国难道不应该付出点代价吗?”云浅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算计。
细作这个事情其实很普遍,前提是不要被抓住。
当细作被抓住的那一刻开始,主动权就落在别人身上了。
细作和鼠蛊,这笔账等她解决了瘟疫,好好清算。
“属下明白了。”月九心中暗暗佩服,将一个人的榨干到完全没有剩余价值,不愧是他主子。
吩咐完后,云浅歌离开院落。
天色刚暗,她突然想子珩了,正好去找子珩共进晚膳。
刚走到主街道上,突然有一个东西袭击过来,云浅歌伸手去接,发现是一个酒壶。
“喝一杯。”
云浅歌看着楼上的陌生人,微蹙眉头,你丫的谁呀,她是那种随便陪人喝酒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