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抬头,轻轻一笑,随后摇头。
“没事,就是想看看你。”想到云浅歌给她那种莫名的压迫感,特别是凝眉的时候,让她觉得窒息。
关于云浅歌的一切,她都不能告诉晨阳。
身为丫鬟,妄议主子,是大忌。
“你喜欢的火烧糖,尝尝看,是不是从前那个味道。”晨阳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火烧糖递给半夏,并未继续追问。
“好香啊,好多年没吃了。”半夏咬了一小口,甜甜的味道从味蕾散开,心中那股莫名的压抑感也消失了不少,露出一脸幸福的笑意。
漆黑的夜色下,两人的幸福既简单又甜蜜,一块火烧糖,一时半刻的陪伴,弥足珍贵,他们十分珍惜。
与两人夜幕下的温情不同。
天牢内,乔明坤被争吵和一股恶臭熏醒。
带着三分醉意,环顾四周。
“这是哪里?”乔明坤张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慌了。
乔明坤蹒跚地走到牢房门边,看着对面牢房扭打在一起的人,披头散发,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他用力拍打着牢门,试图引起守卫的注意。
约莫过去了一刻钟,一个守卫模样打扮得不耐烦地走来,拿起腰间的鞭子,狠狠地抽向牢门,乔明坤的十指瞬间留下一道很深的鞭痕,鲜血从伤口溢出。
“大晚上的吵吵,你是找死呢?再敢拍牢房的门,打扰小爷休息,小爷就直接废了你。”守卫扬起手中的鞭子威胁道。
乔明坤捂住自己的双手,向守卫张了张嘴,这才想起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一手捂住自己的喉咙,一手向守卫招手,企图告诉守卫,他不能说话。
守卫看着乔明坤一通瞎比划,眼神愈发不耐烦。
“臭哑巴,比划什么呢?小爷看不懂,进入天牢的都是死囚,有着笔画的功夫,还不如多喝两坛酒,醉一场。”守卫指了指乔明坤牢房中摆着的酒道。
乔明坤终于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天牢。
是谁抓他来的。
对面牢房,舒贵妃和王舒桐扭打到了一起,王舒桐骑在舒贵妃身上,双手左右开弓,狠狠抽打舒贵妃。
睿王见状,冲上来推倒了王舒桐。
“母妃...母妃...”睿王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心,唤了好几声舒贵妃都没有回应,睿王双眸狰狞的看向王舒桐,“我要杀了你。”
“来呀,一个废物,老娘怕你不成,没用的东西,真后悔见雅儿嫁给你。”王舒桐哪还有之前丞相夫人的样子,双手插在腰间挑衅道。
“睿儿,不要...不要中了云浅歌的计。”舒贵妃见王舒桐情绪恢复清醒,不再疯疯癫癫,及时劝住睿王。
“没胆的东西。”王舒桐轻蔑地向睿王吐了一口口水。
“你...”睿王起身就要冲上去,舒贵妃立即拉住睿王,对王舒桐道,“夫人,你我之间现在这样敌对,只有死路一条,君子珩登基为帝,现在太上皇还活着,云丞相不是出自云家吗?我们想办法与云家联系,看能不能找到人救出太上皇。”舒贵妃急忙道,生怕王舒桐又失去神智。
王舒桐双眸微微呆滞,走到云知雅身边,将她抱在怀中,露出狰狞的冷笑对舒贵妃道,“我们一起死,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