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歌看着那张惊恐到扭曲的脸，凤眸含笑，静静地欣赏着两人跌入泥潭中，被黑暗包裹，看不到生命尽头的模样，轻笑两声，愉悦地开口。

“云知雅，我只不过把你当初对我没做成的事情对你讲了一遍而已，有那么痛苦吗？”居高临下地看着痛苦挣扎的两人，突然觉得还不够。

“杀了我...求你...”睿王双眸灰暗，他现在看不到生的希望，连自杀都做不到。

“睿王，你是在求我吗？没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睿王也有求人的一日，当初我求你的时候，我可还记得你的嘴脸，怎么？如今想死了...”看到睿王这幅模样，云浅歌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云浅歌...你不得好死...有本事你杀了我，我死后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云知雅挣扎着想要起身，她全身无力，浑身剧痛，根本无法动弹，只有一双淬了毒眸子满是的恨意的盯着云浅歌。

“云知雅，我是不是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你的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中，要不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想死，我便成全你...你要死一次吗？”风轻云淡的语气中带着两分愉悦。

云知雅犹豫了。

落入花楼，受尽凌.辱。

这是她曾想对云浅歌做的。

她知道，这一辈子她是无法报复云浅歌了。

可若是活着，她面临的是没日没夜，没完没了的折磨，生不如死。

“不，雅儿，你要活着。”睿王突然看向云知雅，晦暗的眸子中多了几缕复杂。

“活着...呵呵...王爷，看到受尽屈辱，你是不是很开心，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对我玩心眼，真是可笑，可这一次我要先走一步了，王爷，你一个人慢慢享受这份屈辱，祝你坠入无尽的深渊，哈哈...”伴随着大笑，云知雅双眸渐渐失去光彩。

平静地看着狭窄又凌乱的屋内，泛着令人恶心的味道。

云知雅双眸无神地看着屋顶的房梁，自出生起，她受尽父母的宠爱，她想问问上苍，这个世界既有她，又为何多出一个云浅歌。

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杀了我。”三个字，云知雅的生命慢慢流逝。

她的世界一片漆黑，再无半点光亮。

“好，我成全你。”云浅歌取出短剑，慢慢走近云知雅，将短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嫌弃地用手挡住嘴，小声道，“云修齐来京城了，若你选择生，或许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可惜你选择了死，我只能对你道一声遗憾了...”

话音一落，云浅歌手中的短剑划破云知雅的咽喉。

给了云知雅希望的瞬间，杀了她。

云知雅惊恐地张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瞪着云浅歌死不闭目。

云浅歌慢悠悠地取出帕子擦着短剑，仿佛染上了什么脏东西，凤眸中满是嫌弃。

睿王眼神中满是哀求，“杀了我，我只求一死。”

“死，便宜你了，我心中恨意未消，不会让你死的，对了，你千万别想着自杀，我说过的，你若敢自杀，我便让舒贵妃顶替你的位置，对了，止盈诞下了女儿，你想必不知道吧。”

“你若敢自杀，你身后的所有人都要替你受这份苦，直到我心中的恨消散为止。”云浅歌平静的凤眸中无半分恨意。

云浅歌的话如同恶魔的耳边细语，落入睿王耳中，让他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

“我后悔了。”睿王灰暗的眸子中失去了最后一丝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