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圣物是如何落入云浅歌手中之后,他便派人调查,并未查到那人的死讯。
“他临死前说,时机到了,将东西赠给云浅歌之后,第二天便离开了相国寺,自此下落不明,我也是一个月前才知道他去了司空家,见了司空家的家主,也死在了司空家,骨灰被撒入大海,自此之后,无人知道他来自什么地方,又去了什么地方。”想到那个他连法号都不知道的扫地僧,无妄心情极为复杂。
他派人查了,关于扫地僧的身份、来历,一无所知。
圣物丢失后,他找遍了整个相国寺。
没想到被人做成了一串名贵的佛珠,时时刻刻带着,他不止一次看到,却没有认出来。
扫地僧最后为何要去天束一族,他也不得之。
“莫非他是司空镜安排的人?”青衣男子微蹙眉头,司空家从未出过可以窥探天命的人,为何总先他们一步。
无妄轻轻摇头,“不出意外,司空家会出山,还有一事,君子珩为何会成为司空家的少主,其中缘由,你可查清了。”
“大先生接受沈千昀的邀请,成了君子珩的师父,我只查到这层关系,其中深意,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君子珩那边似乎并不想成为司空家家主,不出意外,应该将少主之位,让给司空镜,唯一奇怪的就是君子珩迟迟没有动作。”青衣男子不明道。
君子珩是一国之君,青衣男子并不认为司空家的家主之位对他有什么吸引力。
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何君子珩迟迟不将少主之位让给司空镜。
“我既回来了,自然也该重振圣僧之名,今夜你来见过我之后,没有我的信息,绝对不要让人靠近相国寺。”无妄抬头看着眼前的佛祖的画像,双手合十,恭敬道,“这位可不是个心慈手软之辈,若非有人压制,只怕皇位之下,枯骨无数。”
青衣男子目光一冷,“大师说的可是云浅歌。”
无妄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你也该走了。”
“在下告退。”青衣人消无声息地离开草屋。
片刻后,相国寺主持的房间内。
“师父,果然和您说的一样,无妄师伯回来之后,见了不少人。”一个三十来岁,步履轻盈的僧人道。
“相国寺平静已久,又将起风了。”主持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师父,师伯既然居住在草屋,不如我们将前来求见无妄师伯的人都拒之门外,师父觉得是否可行?”僧人提议道。
“相国寺依附于朝廷而生,前来求见无一不是朝中大臣家眷,如何拒见。”主持轻轻摇头,显然徒弟这个建议是行不通了。
年轻僧人一脸苦恼,却又想不出什么好方法。
“走一步,看一步。”主持闭上眼睛,继续敲着木鱼。
看似平静,实则心已乱。
僧人行礼离开。
另一边,玄绍离开相国寺后,心情冷到了极点。
“公子?”
“看来我还没有资格求见无妄大师。”玄绍冷嘲一笑。
他如何看不出,刚刚无妄屋内还有人。
具体是何人,他不得而知。
“公子息怒,许是大师不想暴露身份,不得已而为之。”黑衣人急忙宽慰道。
“行了,天快亮了,我们早些离开,对了,长乐殿有什么动静。”玄绍问道。
“云浅歌让李公公清理了长乐殿,我们安插的人全部被关入了慎刑司,只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