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寡妇慢慢站起身,走近白秩,冷眸中泛起淡淡杀意。
“白长老,我敢接手红叶,便不怕死,只是白长老确定要威胁我吗?我这个人平生最讨厌被人威胁,若把我逼急了,我不仅不会屈服,还会鱼死网破,白长老要不要试试。”
俏寡妇可不管白秩是不是激将法。
她不上当。
“你确定?”这一瞬间,白秩清楚,俏寡妇没那么容易被拿捏。
“试试。”
俏寡妇话音落下,手中的寒剑在月光下发出骇人的冷光。
白秩见状,后退一步。
“你可真是个疯子,可你别忘了,红叶组织中有不少人已经安家了,你敢对我出手,那么他们所有人都将为你陪葬,老弱无一例外。”白秩已经摆好反击的架势。
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安抚俏寡妇。
在俏寡妇想与白秩决裂的时候,白秩反而觉得俏寡妇是可信的。
“我等你好消息。”白秩犹豫片刻,最终没有出手。
“等着吧,不送。”俏寡妇知道,打不成了。
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失望。
若打了,她便可以趁势与白秩决裂,先辈许下的承诺便不用遵守了。
可惜,白秩不上当。
“什么时候能成。”白秩追问道。
“天明之前,不过白长老既然不打算与红叶为敌,那么我再提醒白长老一句,这里是京城,不是昆仑山,白长老没有独裁的资本,还有鹿谦的身份,恐怕云浅歌已经识破了,白长老小心对方会将计就计,好好守着自己的东西,免得被人偷了。”俏寡妇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白秩冷冷地看着俏寡妇,沉默不语,似乎在等俏寡妇改变决定。
“白长老,你还有事吗?”
“没有。”
“既然没有,白长老就不要耽误我办事的时间了,不送。”俏寡妇说话间,当着白秩的面脱下外衣,一身夜行衣呈现在白秩眼前。
白秩微蹙眉头,“你早准备好了,等着我上门?”
“因为我足够了解京城,我无意卷入你们昆仑山的内斗,不过我提醒一句,你们现在内斗无疑是内耗,人死百了,还请白长老牢记。”俏寡妇言下之意,她已经知晓白秩灭口的理由了。
甚至连为何会来请她,她也一清二楚。
“你...”在昆仑山安插了细作。
后面的话,白秩最终没有说出口。
俏寡妇看了白秩一眼,飞身离开,同时提醒道,“白长老还是尽快离开的好,一旦我离开院子,一盏茶之后便会开启所有的机关。”
白秩看向俏寡妇离开的方向,漆黑的眸子渐渐被杀意侵蚀,最终长叹一声,飞身离开。
白秩离开不久,俏寡妇出现在病书生密室中。
“人送走了?”病书生将手中的暗器递给俏寡妇。
“我还以为你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呢?没想到消息还挺灵通的,那人我必须杀,你有什么建议吗?”俏寡妇把玩着手中的暗器,这可是她闯入大理寺监牢的法宝。
大理寺守卫严密,她又不想伤及无辜,于是来找病书生。
“早些脱身,有人很担心你。”病书生口中的有人便是张弛。
“你不担心?”看着病书生的模样,俏寡妇忍不住打趣道。
病书生直接对俏寡妇翻了个白眼,“没兴趣。”
“无趣,说得我好像很差一样。”俏寡妇故作失望道。
“你不差,只是我未来相伴的绝不是你这样的人,我喜欢心思简单的。”病书生嫌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