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换一个眼神之后，消失在船头。

“少主，他们去了后舱。”

听到属下的禀报，司空镜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就这点本事？”

“少主，我们想要顺利登岛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关于蛇岛在海外的世家中也是众说纷纭，根据我们的了解，蛇岛上面的蛇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靠近蛇岛海域内的巨型水母和海兽。”在海上称霸的王者，司空家称第二，无人能敢称第一。

司空镜冷沉着眸子看着远方的夕阳慢慢落下，海面上变得漆黑。

一旁的属下沉默不语，静候在一旁。

“少主。”

“他们说了什么？”司空镜开口，声音中透着几分干涩的沙哑。

“柳若尘与柳若涛商议，先将洪村长留在船上，两人在靠近蛇岛的时候跳海离开，蛇岛的存在恐怕是柳家人为干预形成的，他们才会这般有恃无恐。”属下回禀道。

司空镜抬头，冰冷又漆黑的夜空，点点繁星划破乌云，一轮弯月慢慢从云层中出来，给整片海域蒙上了一层银色的面纱。

银色光芒下，大船上的烛火显得十分暗淡。

司空镜接过属下递上来的热茶，喝了一口之后，口中的干涩缓解不少，“柳若涛说了什么？”

“胡搅蛮缠。”属下总结道。

听到这个答案，司空镜笑了。

“他倒是清醒，夜晚分三班巡逻，大家调整好身体。”司空镜吩咐道。

“是，少主。”

夜间，司空镜并未歇下，而是命人在船头的躺椅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毯子，他躺在躺椅上，欣赏着一望无际的星空。

直到深夜，柳若尘先行歇下后，柳若涛才找到了司空镜。

“司空少主在等我？”柳若涛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司空镜倒也不矫情，直接点头承认，“你来得比我想象中的更晚，听你和柳若尘的对话，似乎并不赞同他的提议。”

“果然，船上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的耳朵，我无法改变他的决定，你打算怎么做？”柳若涛也不继续端着，直入主题道。

“你们随意...不过据我所知，那片海域并不安全，即便你们对哪里了若指掌，我想也称不上安全，冒这么大的险，甚至会搭上性命，就是为了不让我登岛，值得吗？”司空镜平静的语气中透着几分讽刺。

若不想让他登岛，从一开始就别上他的船。

已经上船了，再想着卸磨杀驴是不是有点晚了。

“二哥的性子...有时候确实不是很清醒，不过我不打算冒险，我...怕死。”最后两个字从柳若涛口中说出来，似乎染上了几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