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界墟山水图复制出来的应离淮,他还是真正的应离淮吗?”
九霄隐也思考了半晌。
“虽然是由山水图复刻出来的,但他们的一切完全相同,肉身、魂魄、记忆、脾性,甚至于喜爱的,和不爱的事物,越金也曾说过,经历过吞噬前后的应离淮,根本没有任何差别。”
“但是也只能说他们是完全相同的,你不能说现在的应离淮,就是八十一年前的他,也不能说八十一年前的应离淮,和四百零五年前的他也是同一人。”
楚落忽而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到底是谁?”
“先别想了,”九霄隐立即道:“你刚刚突破,现在赶快养好精神,或许接下来我们就能找到神血工坊的位置了。”
楚落点了点头,随即退至一旁去打坐。
废墟之中,崔雯仍旧在搬着石头,待挪开了又一块山石后,她忽然间看到了在那山石下压着的东西,是一片染血的鸦羽。
她愣在了原地,怔怔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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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血工坊
工坊内的一切都照常运行着,仿佛并没有受到那场战火的影响。
药师们在工坊内来来往往,这里多的是痛苦嚎叫的声音,但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循着其中能够听到的最为痛苦的一道声音,一路向着底层而去,能够看到行动的药师们越来越少了。
这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其中还夹杂着些腐烂的臭味。
那男人痛不欲生的惨叫也愈发的清晰了。
应离淮踱着步子进了那道门,目光悠悠向着那正在接受惩罚的男人飘去。
越金被吊在半空中,面色煞白,浑身的皮肤上似乎布满了暴起的“血管”。
这些“血管”其实是某种妖虫,头部长有最为锋利的牙齿,尾部却能够分泌出效果最好的疗伤圣药。
数不清的妖虫就这样在他的身体里面游动着,前面刚刚割破了他的血肉,后面又马上给他涂好了药,伤口才愈合,紧接着又会被后面的妖虫再一次割裂。
如此循环往复,疼痛不停地折磨着他,却根本不会让他死去。
此刻的越金已经被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了,血丝好像要在凸出的眼球当中爆开一般,尖锐的惨叫声几欲穿透耳膜。
应离淮脸上挂着冷笑,静静欣赏着这一幕。
“本君给过你机会了,你却还是如此,如此的令本君失望啊,越金,你是本君第一个做成的生命,为本君也做了不少的事情,原本还想着,将你带到下一个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