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任逸帆早就乐开了花,他冲着路桥川调笑道:“哎呀,你妈是想见儿媳妇了啊?”
“你有意见啊!”钟白俏脸一红,羞得打了任逸帆小腹一拳。
任逸帆捂住肚子,痛叫一声:“哎哎哎!钟大哥你怎么又打我啊!我建议你上门以后收敛一点,不要老是毛毛躁躁动手动脚的,要不然你未来的婆婆会觉得你有家暴倾向。”
听到这话,钟白直接揪了一下任逸帆的耳朵的,恶狠狠地说道:“你想死是不是!”
“啊!痛痛痛!救救我啊!路先生!你不能见死不救哇!”被揪住耳朵的任逸帆,这时一脸可怜地看向路桥川。
路桥川无奈地笑了一声,身子却是纹丝不动:“任先生,我早就让你别嘴贱啦!你这是自找的啊。”
“哼!以后长点记性!”钟白终于松开了揪住任逸帆耳朵的手。
任逸帆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然后疯狂地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耳朵,嘴上也没闲着:“妈呀,钟大哥,你还真是心狠手辣啊!我的耳朵都被你揪肿了!”
这时,许连翘用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任逸帆的脸上,眼里充满了关爱。
任逸帆转头一看到这一幕,心情就舒畅下来,还以为她接下来要说一些关心的话呢。
谁知许连翘的下一句话居然是:“任逸帆,你要不要来我家过年?”
“?No estás bromeando??”任逸帆忍不住彪了句西班牙语,他实在太过吃惊,眼睛瞪大了好几倍,嘴巴长大到可以吞下一个电灯泡。
许连翘皱了皱眉,问道:“说中文,我听不懂。”
“我刚刚那话的意思是:你没开玩笑吧?”任逸帆只好翻译了一下,语气中还是带着些许惊恐。
许连翘抓紧了任逸帆的手掌,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没开玩笑,你......你不是跟你家里闹掰了吗,我想着你可能过年没地方可去,所以想着要不要你来我家过年。”
一旁的路桥川也是乐坏了,调侃道:“哟,任先生,你也要去见老丈人了?”
“天呐!你们的进展太快了!”钟白的那双淡雅眸子里,已经流露出了满怀的祝福。
“你怎么这么懂我......”任逸帆一时间愣住了,恍惚之间他都没听清路桥川和钟白说的,他自始至终都盯着许连翘那张柔情的脸颊。
许连翘说的对,任逸帆现在确实无家可归了。
不过就算现在他爸允许他回家,他也不想回到那个冰冷无情的“家”里了。
不,应该是他不想回到那个冰冷无情的房子里了。
“废话,你这只没有脚的鸟,不是已经落在了我这棵歪脖子树上了吗?我当然要对你负责任了。”此时的许连翘潇洒得有些过分,她那霸道十足的说话口吻,活像是收了很多小弟的黑社会大哥。
任逸帆微微红着眼眶,心里已经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好,我跟你回家......”
时隔多年,任逸帆终于又一次提到了“家”这个概念。
上次他觉得有家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在他认识了路桥川和钟白不久的时候。
对了,还有路桥川和钟白在大一跨年夜给他放烟花的那个时刻,他那会儿感动得泣不成声。
现在任逸帆看着眼前的许连翘,他突然间又有了这种感觉,许连翘以后将是他最重要的一位家人。
老天其实对他挺公平的,给了他一个支离破碎的原生家庭,同时也给了他一群不离不弃的好朋友,以及一位他想要相濡以沫、痴缠一生的灵魂伴侣。
钟白和路桥川两人相视一笑,眼神里充满了对这对佳人的祝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