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钟小五带了一个坏消息,被他们藏着的人走了。
陈十驹不敢相信的看着小五。
小五说看守的两个被套了麻袋打了闷棍。
“说细节,整个过程。”吴小义反而觉得那个人被救走不是坏事,不用再去担心人质生死的问题。
“昨天我带着小卢,黒彪和鱼仔把人拉到德胜大厦的仓库里,人挺硬,我耗了一小时没问出什么来,我想小六小七跟着大哥,皇后夜总会就生仔带了七个马仔我怕别出乱子,就想着先回去,也可以等小六电话听大哥你这边的消息,就带着小卢大概在一点回了皇后,黒彪和鱼仔留下看人,小六在两点给我电话告诉大哥这边的情况,我就放心了,在皇后眯了会,到六点半就和小卢赶去德胜大厦仓库,去的时候黒彪和鱼仔还被套着麻袋,手也反绑着歪地上,嘴里塞了布。解开了他们两,告诉我他们两在我们走后也把那家伙绑了,他们就找了箱板躺下了,没多久就睡着了,等头上被套了麻袋就晚了。”
“知道被打时大概的时间吗?”吴小义问小五。
“没有问。”
“德胜大厦仓库藏身除了你们四个一起去的还有谁知道这事?”吴小义追问。
“生仔知道有这么个事但不知道德胜大厦,小七回来喊人的时候生仔和我们在一起,不过他有没有和别人说就不知道了。”
“我们这边一定有人做了内应。”小七抢先说。
“我们怎么办?”小六问陈十驹
“还有半瓶水挂完我们就回去,我总得和宝哥说一下原委,小五你回去低调的问问桑姐,昨天我们都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外人找过生仔他们,或者有没有和外人电话。”陈十驹靠在摇起来的床背上皱着眉头,又问小义:“你有什么看法?”
吴小义闭着眼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睛明穴打转做。他最看不顺眼的就是小五,小五这人狂,做事喜欢挑衅人,他跟着陈十驹抢地盘可谓拼尽全力,所以他跟陈十驹最近,别的兄弟都出去管一两家夜总会,他留在陈十驹身边,留得都是最贴心的,小五不乏仰慕者,但他有个特殊爱好,不喜欢姑娘,喜欢人妻,岁数不是事,来皇后夜总会的不仅仅都是皇上,也有女老板来玩的,小五最受她们的欢迎,你情我愿如鱼得水,小五胆大,宝哥的情妇他也借着常有机会接近一来二去被染指了,陈十驹可能也有察觉,小义很反感,往小里说没有职业道德,大一点就是不义之徒。
吴小义脑海中思路逐渐理顺了,他之前为什么想要离开陈十驹,有不愿做有违良心的事,同时也不愿与小五之流为伍,不屑。
但陈十驹给他是足够弟兄的尊重,自从年初珠海区步入稳定,排序的时候他的一众堂表兄弟不管你打拼时候多大功劳都得管吴小义一声二哥。小五不服,他只服陈十驹。
有一种人被称作难养,近则不逊远则怨,小五其实可以归位这一类,陈十驹知道小五脾性,衷心兼着功劳托大,常有出格之举,陈十驹有些不好意思管,其实这点对于陈十驹来说大错特错,小五和宝哥情妇之间寻欢的行为不儆效尤,就显露了队伍管束不力,坏你陈十驹的根基。
从这一点说起来,陈十驹的格局…小五他们想要搏命而来的地盘,吴小义不在乎,他在乎的确实是彩云爷爷一直担心他的义气,他留下就是要陪陈十驹过了这个坎,要份平安,这事过去,他不会让陈十驹再说出一个“留”字。
“我们先说内应,”吴小义看看陈十驹停了两秒,若是红姐恐怕十驹难以接受:“我们先不用去管了,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所以今天我们这里讲过的话不要传出去。这个内应一定会在一个他认为恰当的时机跳出来,可能就是他认为和对面已经取得一定把握的时候,既然是内应肯定会搞事情,我们做好他搞事情的准备就好。”
“十驹说要先和宝哥沟通,我想是要宝哥也站在我们一边,或许有一天可以借用他身后的一些力量,但我们要看清,和宝哥之前合作的海彪怎么样?他们关系也好,但就在皇后开业前还不是被我们赶走了,所以,我认为宝哥对于不涉及他利益的一面他是不会去动用他的资源的,那些资源也不是可以白用的,但我们可以找一个能说会道的,让他看明白一点,现在皇后是珠海区这边夜总会的风向标,我们倒了,皇后一定也会有影响,影响的就是他的面子和被认可的实力,这个人让老八来谈行不行?”
“老八行,我们这一群人就老八能说,我们回去先找老八。”陈十驹觉得宝哥确实如小义说的,要说交情没那么深大家多是互利走在一起。
“小七你现在就电话让老八他去皇后等我们,但我们也不能太过寄望宝哥,他不会无偿站我们的,当什么时候有另外利益打动的时候就是分手的时候。”吴小义走到陈十驹床头,点滴已经到底,按铃叫护士。
护士过来收了点滴吩咐去交钱转住院,一是观察,二是继续消炎。
小五看看陈十驹,陈十驹:“我不住院了,我得回去,我会在我们那边继续消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