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知道,说话的是旬骄阳。
扭过头看了一眼旬楚人,然后……又懵了。
完全没办法通过长相身材分辨出来。
此时沈安娜说道:“老公,如果你想要,大不了把她们两个都给带走,她们现在跟我们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李牧笑着说道:“还是我老婆想的周到,那就这么定了。”
旬骄阳听到这话,顿时怒斥道:“李牧,你对得起大家对你的信任吗?无耻之人!”
李牧直接捏着她的脸说道:“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什么好人,天底下的好人,有我这样的吗?怪就怪你们跟我没什么关系,而沈安娜是我老婆。我无论什么时候,都没理由不相信我‘老婆’的话。”
“她要是对你好,会在这种时候带你跳火坑?”
“你们怎么证明我跳的就是火坑呢?”
李牧满不在乎的说道。
沈安娜手里可是有枪的。
自己这时候说不听沈安娜的话,谁能救自己?
两个昏迷的保镖?两个被绑的保镖?
虽然被绑有自己的原因,可那个时候她们昏迷了,自己不绑的话,指不定是什么结果呢。
他可以接受自己的枪指着沈安娜的脑袋,绝对不允许沈安娜的枪指着自己的脑袋。
她的枪要命啊!
旬骄阳沉声说道:“如果我们想要害你,还会派那么多人保护你吗?”
李牧笑道:“谁知道是保护还是监视呢?”
“你!”
此时旬楚人说道:“姐姐,你不用跟这种人废话,他就是个见色忘义的小人罢了。”
李牧马上就搂住了旬楚人的肩膀,说道:“还是妹妹明白事理,不管什么,都没有我老婆重要。她要我做的事情,我不一定会去做。但是她做了的事情,不管是什么结果,我肯定要奉陪到底!”
“你一个连是非都分不清楚的人,在这装什么深情呢?”
旬楚人不屑的看着李牧。
李牧笑了笑:“我怎么就是非不分了?什么是‘是’,什么是‘非’?我是违背了礼义廉耻孝悌忠信,还是违背了法律?”
“难道没有吗?”
“有吗,在哪?”
“对家国不忠,包庇间谍,助纣为虐,不是违法?”
李牧再次搂紧了旬楚人的肩膀,说道:“妹妹,我跟你解释一下,首先,我没欠任何人。你们既然成了我的保镖,对我的事情应该清楚。从头到尾,我都不欠任何人。我拿出来的东西,难道不给了就是欠别人的?到目前为止,好像都只有别人欠我。我从不诋毁我的家国,我从没有看不起我的家国,我怎么就不忠了?”
旬楚人:“……”
李牧继续说道:“我老婆所谓的间谍身份,是你们强行给她加上去的,现在有什么直接证据能够证明吗?办案还讲究一个人证物证俱全,你们的人证是谁?物证又是什么?凭什么就给她定性了?按照你们的理论,你们觉得是那就是,我同样也可以说,我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你们准备对我不利,那就是对我不利,是不是可以这样说?”
旬楚人:“……”
她们两姐妹从小到大就是在训练跟学习中度过的,平日沉默寡言,哪里是李牧的对手。
随便一句话,都能被李牧抓住破绽。
终于,苦思冥想的旬楚人说道:“那你绑着我们做什么,这是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难道还不是违法?”
“什么违法?我这是紧急避险!你们对我们有威胁,我们才这样做的。假如你们两个是婴儿,我们会绑着你们吗?就好像我在深山里面迷路了,遇到了一头老虎想要吃掉我,难道我就应该什么都不管,任由老虎吃掉吗?”
旬楚人:“……”
就连开车的沈安娜,嘴角都忍不住扬起一个弧度。
这个家伙,真的很难用言语来说服。
只有睡服。
毕竟他的精力是有限的。
李牧说道:“所以啊,只要确定我们安全了,我们就会放了你们。在没有真正伤害你们之前,我们为了寻求自保而做出的紧急避险行为,是不违法的。”
说话间,沈安娜已经开车来到了津市港口。
这里的港口很大,并且密密麻麻的都是集装箱。
左拐右拐,如同迷宫一般,连续开了五六分钟,终于找到了一个开着门的集装箱,然后她直接把车开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