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血迹啊!有人来了!”
申东旗掉了一块染血的布。
外面有说话声和走步声。
魏爱国迅速把东西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开门进来的是一老一少两个人,魏爱国主动打招呼,“这位大叔和小兄弟,我的战友受伤了,进来歇个脚!”
“啊,是当兵的!那欢迎欢迎!怎么受伤了?”岁数大的看着申东旗透着血迹的腿放下心来。
“捕兽夹子在枯草里看不见,我的战友就踩上了。”田振国说道。
年轻的似乎才反应过来,“你们冷了吧,来烤烤火。还有粮食,我给你们煮点粥喝吧!”
“不行,不行。我们当兵的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能喝口热水,就很好了。”田振国抢着说。
“就是一碗粥,你们这么辛苦怎么喝不得啊?”岁数大的真有煮粥的打算。
“不行,不行!”田振国现在就想走,但是申东旗还没暖和透。他求救的看着其它几个人。
申东旗半闭着眼睛不舒服,舒航也没说话。舒航本来就是很沉默的人。
“我的战友伤的厉害,必须尽快送到医院。让他暖和一会,我们就得赶紧走。”魏爱国的话合情合理。“老乡,等下回有机会的我们再喝你们的粥。”
听说他们一会就走,两个人都松了口气。“真想为你们做点事,可惜也做不了什么!”
魏爱国:“这么冷的天,我们进屋就喝了你们的热水,就很谢谢你们了!”
“这算啥事?”…
魏爱国不紧不慢的和他们闲聊。把出来打猎,结果什么也没打到,还弄出了一个伤员的事都说了。
田振国很生气,空手而归很光彩吗?
魏爱国就当看不见田振国越来越黑的脸色,和老乡越聊越热乎。老乡两人是叔侄关系,也是打猎的,
申东旗觉得暖和透了,招呼大家走。
等他们离木屋远了,田振国怒道:“魏爱国,你一边刚刚翻过人家的东西,一边和人家唠的那么热乎,你也真做的出来?
出来一趟,不仅空手而回,还受了伤,你觉得很光彩?和碎嘴的女人似的还有脸和人说个没完!”
田振国这样说舒航听不下去了,“申排长是我们的战友,你觉得战友受伤了是丢脸了?”
“不是,不是。申排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田振国忽然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你们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吗?”申东旗问。
“有啥不对的?”田振国问。
“我觉得他们开始是怕我们的。老百姓都欢迎咱们当兵的,害怕的还是头一次见!”舒航说。
申东旗现在好多了,“你在包里看见什么了?”他问魏爱国。
“应该是雷管,而且是一兜子!”魏爱国郑重的说。
“嗤,你认识雷管吗?”田振国嗤笑刚刚当兵没几个月的魏爱国。
申东旗很严肃,他的军职最高,他完全可以指挥,“你确定吗?大家”
“确定!我见过雷管!木屋里还有异常的地方…”
“哪里异常?我看你有病,老百姓哪来的雷管?”田振国打断魏爱国的话。
申东旗不理田振国,“我精神不济,要不是你看烟盒和午餐肉罐头盒,我都没发现!”
“发现什么?”舒航没听明白。
这个时候也不是卖关子的时候,魏爱国说道,“你抽的起过滤嘴香烟,吃得起午餐肉罐头吗?别说我舍不舍得钱买罐头,你们有午餐肉罐头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