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佣小心翼翼的回答。
“没关系的,反正这药也难喝,胡没胡都差不多。”时曦悦端起手中的药碗,憋着一口气,一口把里面的药给喝下去。
时清风那站立在地上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想要阻止时曦悦喝下那碗药。可直到她把整碗药都喝光了,他也没有上前去阻止。
“悦悦和烯宸都没有怪你,你赶紧把药碗拿回去吧。”时清风吩咐着女佣。
“嗯嗯。”女佣点头答应一声。
小客厅里。
白杉和沈浩瑾已经和盛忠业聊了好一会儿的天。
看着的宝贝女儿,能够拥有自己的幸福,他真的很开心。
“你妈妈应该还在药房的实验室里,你们若有时间的话,此时也可以去看看她。”盛忠业见他们与他已经聊了那么长时间了,总不好一直让孩子们陪着他。
白湖若知道白杉敞开心扉的接纳了沈浩瑾,她肯定也会很高兴的。就算她不会直接表露于面,心里也是欢喜的吧。
“好。”白杉倒也没有拒绝,她从沙发上起身准备出去。
沈浩瑾紧跟在她的身后,不过她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脚步,回头看着盛忠业叫喊:“爸爸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啊……”盛忠业刚把茶几上的茶杯端起来,茶水还没有喝到口中,他就被白杉的话给惊住了。
对于白杉叫盛忠业的称呼,沈浩瑾也吓了一跳。
毕竟白杉还从来都没有叫过盛忠业爸爸,即使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是父女。可实际上还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二叔……”沈浩瑾提醒着还在发愣的盛忠业。
盛忠业手中端着的茶杯大弧度的晃动了一下,茶水溅到了他的手背上。水有些溅,他下意识的甩了甩自己的手。
“烫到了吗?”白杉疾步跑回去,一把抓着盛忠业的手查看。
沈浩瑾看着这情景,即使他现在和白杉的关系不同往日,他也没有一直留在小客厅里。
他们父女之间的事,还得由他们自己去敞开心扉的解决。
“哦……没……没有,没事……”盛忠业激动得有些慌乱,连同言辞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白杉抽取几张纸巾,小心翼翼的为盛忠业擦拭手背上的茶水。
他的手被烫红了,她轻轻的吹着他手背上的皮肤。
“痛吗?”白杉抬头看了他一眼问。
“不……不痛……”盛忠业那双老态的眼睛,眸子里泛起了幽幽的泪光。满脸都是心痛又自责的意味。
他轻轻的眨巴了一下眼睛,豆大的泪水刹那间夺眶而出。
“爸爸,你怎么哭了?”白杉微笑着问,手覆盖在他的老脸上,轻轻的为他把泪水擦拭掉。
“没……没有,爸爸没有哭,爸爸是……高兴,太高兴了。杉杉……”盛忠业哽咽的叫着她,喜极而泣。“对不起杉杉。
这么多年,爸爸从来都没有照顾过你,我真的……真不配做你的爸爸。”
“……”白杉心里堵得慌,不难受是假的。
尤其是一想到外面那些人,骂她是山野村姑,没爹没娘没教养,她就难过得无以加复。
她向父亲迈近一步,双手沿着盛忠业的腰身轻轻的环抱。脑袋依靠在他的胸前,脸蛋贴在他的左胸处。
他的心脏跳动得好快,频率早已超呼了普通人的心跳。从心跳上面她就能够听得出来,他此时是很激动,很开心的。
第一次感受拥有父亲的父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父亲爱如山,父亲的身体如同山石一样为孩子摭风挡雨,这一点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