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绝对不能有这样的想法。”他低声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我们不在了,孩子们怎么办?
你要是死了,这不就如了邪毒圣手的意了吗?
他故意让奴魉用果果威胁我们,最后导致果果死了。目的就是想要折磨我们,让我们生不如死。”
“呜呜……”时曦悦咬着嘴唇,伤心欲绝的呜咽。“我……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怨恨过任何人,一味的认为自己能力不足,是自己太没用了。
所以我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我会被苏家的人欺负。
可是现在……我真的……真的好恨啊。
我恨‘她’,我恨‘她’……”
“你……你外婆吗?”盛烯宸能够猜测到时曦悦口中所说的那个‘她’,大概指的人是谁。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她当初没有离开药王谷,没有选择和外公结婚的话。或许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全部都不会存在。
邪毒圣手是为了报复她,报复外公,才会对我们这些后代下手的。”
“是啊,如果不是她的话,后面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可是……要是没有她,又怎么会有你,有我们,以及我们的孩子呢?
她也是受害者,她亲眼目睹自己的儿子,儿媳去世。
还得承受你妈妈离开他们的痛苦。
事实上她比任何人都要煎熬。
这些都不是她想,她所愿的。而且她到死……她可能都不知道邪毒圣手,具体都做了哪些伤害你们时家的事吧。”
那边不远处的时德,握紧手中的拐杖,手扶着旁边的墙壁。拐杖拿在手中,防止它与地板发出声音,并没有再杵在地上。
他颤颤巍巍着身子,转身后,背依靠在墙壁。
后脑勺抵触在墙壁,抬头双目无助的望着天花板,老泪克制不住的沿着眼角,默默的滑落下来。
这一切都怪不得若雪,真正要怪的人是他。
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是他太自私了,他自认为自己是时家至高无上的大少爷,是时家唯一的独子。整个M国的商界经济大权,全部都攥在他的手中。
他不仅有钱,有势。还不将任何人都放在眼里。
直到今日,他依旧还清晰的记得,多年前他与任若雪大婚前一夜,那个男人卑躬屈膝跪在他面前的一幕。
施明龙为了阻止他和任若雪结婚,他离开了药王谷,还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自己与任若雪的关系。
并且还诋毁任若雪早就已经与他有关系了,她是一个不洁的女人。她配不上他这位时家大少爷。
时德带着训练有素的保镖,将施明龙抓起来,狠狠的殴打了一顿。
“你有种就打死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任若雪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你休想把她抢走,仗着你自己有几个臭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你今天不打死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施明龙趴在地上,满脸都是鲜血,却依旧强硬的对时德下着狠话。
“对于你这种小喽罗,我还无需放在眼里。这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而已,你要是真想找死,那就滚远一点去死。
不要在这里碍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