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都沉浸在伤心欲绝中,时德刚刚去世,又有两位老人离开,整个盛家老宅都挂起了孝布。
任若雪被盛烯宸抱回到楼上的卧室里,她明言让时柔和忆雪到房间,还有时家的子孙。
忙活了一夜,凌晨时分,时曦悦特意将几个孩子也叫到了任若雪的房间里。
直到现在忆雪都还是懵懂的,不知恶婆婆和盛忠业是如何去世的。
而在那个药室里,母亲任若雪又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忆雪……”任若雪示意站在一侧的忆雪。
时柔坐在床边,低声默默的哭泣。
母亲突然让时家的人都到这里来,那肯定是要交待后事,她也快不行了。
“忆雪,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时曦悦见忆雪站在那里默不作声,也没有任何反应,她直接把她推到了任若雪的身边。
“……”忆雪表情淡漠,她被时家的人包围在其中,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不适感,心中生出了无尽的叛逆。
难道就因为她是任若雪的女儿,时家人就可以想对她做什么,就对她做什么吗?
她又不姓时,同样也不姓任。
确切的说,她除了‘忆雪’那个名字之外,没有任何姓氏。
施明龙给她的户口本上,就只有忆雪二字。
说是他施明龙的亲身骨血,可他却连一个‘施’家的姓氏都没有给她。想想都觉得可笑,又可悲。
她的存在,无论是人,还是名字。那都只是施明龙为了救任若雪的利用工具。
“忆雪……”任若雪抬起手来,抓住了忆雪的手。
忆雪的手不适的颤抖了一下,随之的感觉是凉,那种来处骨子里的凉意,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毕竟她已经经历了整整二十年。
可此时此刻,好像……她的身体里没有那种凉意了。反而是任若雪手上有那股凉。
“忆雪,我的女儿。”任若雪苦笑着,将另一只握着时柔的手,与忆雪的手紧紧的相握在一起。“你们都是我任若雪的女儿。”
“妈……你说……你说什么呀?”时柔惊如天雷,难以置信的看着母亲,又望向高高站在的忆雪。
忆雪如此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比她的女儿汐汐和媛媛还小呢。怎么可能是母亲的女儿,是她的妹妹呀?
“她是我和施明龙的女儿。”任若雪当作时家人的面,亲口说了出来。“是施明龙……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别的女人代孕生下了忆雪……咳咳……”
闻言,有些还不知道的时家人,完全跟时柔的神色一样,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忆雪比他们小那么多,他们却要叫她小姑姑和小姨。